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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我知道你对我好,但对于过去,我始终还是…意难平。何公子若真想让我无忧,能不能……放我离开好不好?「
何昉一怔,沉默了很久。
末了,他垂着眼,声音仿佛有气无力,「容我想想。」
后来一连几天,他都没有来见我。
只是命人不断的送东西过来,绫罗绸缎,珠翠琳琅,还有,各色美食。
送来的丫头放下东西后,对我甜甜一笑说,「公子对姑娘真好。」
是呀,何昉对我,的确很好。
我其实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离开。
几日后的一个傍晚,我正在吃晚饭,何昉走了进来。
他站在我面前,轻声开口道,「我想过了,我现在还不能……让你离开。意南,你就再陪陪我,好不好?」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当时他独坐在角落,虽然沉默少语,但全身散发的意气华采,让人一眼难忘。
此刻他站在我面前,却是眉目凉伤,语带哀求。
我终究是心疼的。
也许桃娘说得对,过日子不能太清醒。有时候,糊涂一点,才能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想到这,我起身去又拿了一副碗筷,放在桌上。
何昉见此,神情微微动然,径直坐下低头吃饭。
期间他把鱼肉细细挑了刺,夹在我的碗里。
我也给他添了一碗汤,里面多舀了几块他喜欢的鲜笋。
此时天色欲晚,暮色沉沉,门外那片山茶在余晖下安然静放。
10
听闻淮河水灾的时候,我一连几天都没见到何昉,后来才知道他去了城郊。
暮霭下,城郊荒野上三三两两散落着安扎的流民,他们举家拖口,从淮河一路逃荒至此。
而何昉混在人群中,我一时都没认出来。
他宽袖卷起,长衫系在腰上,灰头土脸的正在搭简棚。
顶上一根木桩不稳,眼看就要滑落,我一个快步从后托住。
何昉刚想道一句谢,回头一看才发现是我。
他嘴角露笑,「意南,你怎么来了?」
我微微昂头,佯装道,「怎么,积功德的事,你还想独占呀?」
四下纷乱中,我俩相视一笑。
待完工后,何昉对着田埂坐着的一对妇孺,弯腰温声道,「大娘,这棚搭好了,今晚您就在这里歇息吧。」
大娘手里牵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起身后忙不迭鞠躬答谢,」谢谢,谢谢…「
我走过去扶着她,「大娘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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