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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衍失笑，啄吻她的手心，“你要是有心和他好，这会儿孩子都能叫我伯父了吧。我只是随口说说的，澹台章在军中缺乏根基，朝中对于我重用他已有议论，目下他先跟着季将军，老实在鹿亭练兵比较好。”

“可是……”

秦衍打断她的踌躇，将人拥入怀里，用了极大的力气，“你以为我舍得与你分开吗？还托妻，我把你托给谁？我可是死了也想拽着你一起的人。”

他忽然有点孩子气，但吻住她的时候又是个蛮横的青年了。口手在她身前肆虐而过，一会儿便弄皱了她的绸制寝衣，在雪肤上留下点点绯霭。

半晌，他才撑起手臂，盯着躺在锦衾间的顾青珧，道：“所过之处，我每一处都不舍得割弃，你让我将你托给谁？”

他的目光黏黏的，顾青珧捂住两颊，微凉的手心探到滚烫的温度。她别开视线，“那你怎么突然说那些话？就很奇怪啊，你不觉得吗？而且你不是说自由不拘于浩阔天地吗，这会儿又改主意啦？怎么你说什么都有理。”

她哼一声，“是不是在考验我，如果我真离开玉京，你就要派人将我逮回来，然后你就又有理由指责我了。”

“珧珧。”秦衍稍感挫败，可能是自己先前的言行给她留下过多糟糕印象，一时难挽回。

他倾身吻她，吻落在眉心，又凑在她耳畔说：“我昨晚和你说，你早上能为我穿外衣，送我出门我就很满足了，其实我想要的更多，我想要你每日都与我在一处，我想知晓我在官署的时候，你在家吃了什么，做了什么，有没有想我。可说来说去……我最想要你开心些。”

顾青珧一怔，她也深知自己最近心情不佳。这就难免生出些愧疚来，她展臂环住他的颈项，主动凑过去亲了亲他，“陛下初登大宝，你每日那么忙，就不要为我分心了。我可以自我调适，没有关系的。”

“有关系。”秦衍彻底躺下，与她在锦衾里拥成一团，眸中盛满温煦，“从需要你到喜欢你，这还不够，爱一个人就是想要她开心，而我爱你，我想要你开心。仅是如此，你勿要多思。”

顾青珧脸颊忽然又发烫，他的眼神包括他的言辞分明不再咄咄逼人，她却觉得被包裹起来，无处藏身。

人的一生可能有很多次心动，但这一次最为明朗强烈。两人密密实实抱着，她甚至担心自己的心跳声被他听了去。

她嗫嚅着，想回应些什么，但还是选择将脸蛋埋到他颈窝。不想让他瞧见羞窘模样。

“从哪儿学来的情话？好肉麻。”

“这还用拾人牙慧？珧珧不受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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