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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蘅对刘殊说:“我就这样一直看着她咽气，我觉得很开心。”她仰头问刘殊，“你觉得我过分么？”

“不过分，这是她应得的。”刘殊说，“如果是我，我的手段会比这狠上十倍，所以以后如果要报复谁就直接告诉我好了，我来帮你做，蘅儿你只要看着就好了。”

“好。”

……

不到一天的功夫，诚王妃就被抓住了，这一次魏临春也救不下她，或者说，他也不想救她了。

一夕之间，母亲死了，还是被自己亲妹妹所害，他闭门谢客，简单低调地独自处理了长宁公主的后事。

两个月后，他请命前往边关，出发的那天，他没有给任何人送行的机会，仅带着两个随从天未亮就走了。

刘殊问施蘅:“你若是想去送一送他，就去吧，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生气的。”

施蘅沉默了一下说:“算了，虽然他不知道，但我做的事我自己清楚，那毕竟是他的母亲。”

她怅然叹息一声，“我已经没有办法再面对他了，就这样永远不见，才是最好的，离开京城，换一个地方，他会慢慢恢复的。”

“是么。”刘殊有些酸酸地说。

这时，有下人来通报，博陵侯府送了东西过来。

是一个小巧的木头匣子，施蘅打开，里面放着一把匕首，正是从前魏临春与秋霜一起送给她的秋水，已经从正中被整整齐齐截断了。

她怔怔地望着，突然微微笑了，她看向旁边的刘殊，“你不要伸脖子了，过来给你看就是了。”

“我没有。”刘殊说，“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也决定放下了。”施蘅哄他，“你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晚上我给你做软软甜甜的枣糕吃。”

远方，离开京城的官道上，身穿白色孝服的魏临春坐在马上，回身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

“驾——”

……

今日天色晴好，刘家的一间小院里张灯结彩。

施蘅牵着身穿红裙的阿福正在院子里各处指挥着，今天是成喜和小圆成婚的日子。

陈天赐也来喝喜酒，顺便帮忙，拖着胖乎乎的身子爬上爬下挂灯笼。

施蘅递给他一碗茶，旁边的阿福在她的指引下甜甜地喊:“叔叔——”

陈天赐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乐呵呵道:“阿福乖，叔叔给你新做了好吃的糖球，待会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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