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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验尸

君御年低首冷笑了一声，淡漠的声音溢出，“本王就问你，可有给牡丹看过病？”

凌无双还没回答，门口就响起凌月瑶娇媚的声音，“姐姐不懂医术，居然还敢给人看病，这下把人医死了吧？”

君慕年本就不满凌无双和妓子接触，被凌月瑶这么一火上浇油，更加恼火。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怒道：“凌无双，你心肠为免太歹毒了，连一个得了恶疾的妓子都不放过！”

凌月瑶满脸痛心，失望道：“王爷，姐姐许是想拿牡丹姑娘练手，并非有意谋害人命。”

这话无疑是在指谪凌无双害死人一事，凌无双冷剜了她一眼，“我即便想练手，也是拿你来练，毕竟你得了牡丹一样的病！”

凌月瑶被怼得满脸通红，“姐姐，你胡说什么？”

“你与牡丹同去一家医馆，可是有很多人看着呢。”

凌无双料想凌月瑶不敢让君慕年知道她去专治妇人之症的医馆，故意揭穿她。

果然，凌月瑶慌了，焦急地跟君慕年解释，“年哥哥，我没有——”

凌无双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有病没病，回头找个大夫诊治一番就是了。”

君慕年见不得心上人受委屈，刚想训责凌无双几句，她便对在旁看戏的君御年说，“逸王殿下，如果你拿不出证据，我就当你污蔑！就算我不是厉王妃，好歹也是相府嫡女，你拿一个妓子来陷我于不义，辱的不只是我的名声！”

见姐妹相斗，君御年还觉得白看了一出笑话，等下再处理牡丹的事，被凌无双这么一说，脸面有些挂不住，“二皇嫂，你出入天香楼是事实，也有不少人能目睹你为牡丹医治，在你走后不久，牡丹就暴毙了，牡丹的死你难辞其咎。”

凌无双嗤笑，“罢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先让我看看牡丹的尸体再说。”

君慕年蹙眉，忍不住道：“看了也改变不了你杀人的事实。”

凌无双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给我闭嘴！”

吃瘪的君慕年怒不可遏，凌无双却不理会他。

君御年疑惑地盯着凌无双，眼前这女人脸色苍白，体胖貌丑，偏偏那双眼涌动着一股让人不能忽视的狠厉。

鬼使神差地，他竟同意了，“请便！”

凌无双慢慢起身，明明身子那么重，却能走出凌人的气势。

凌月瑶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江神医都说了，如今的凌无双可能真的懂医，不可能让她接触到尸体。

于是，她急忙道：“王爷，姐姐一个闺阁女子，哪里能懂得看尸体？”

凌无双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声强调道：“验尸！”

即便不是为了自证清白，她也想知道牡丹的死因。

她前脚刚走，牡丹后脚就死了，最可疑的人确实是她，不怪君御年会拿她做筏子。

“胡闹！你怎么可能会验尸？别丢人现眼了！”

君慕年根本不相信凌无双会验尸，怕她丢了王府的脸面，极力反对。

君御年看他如此气急败坏，反倒是同意凌无双验尸，提议说，“不如让京兆尹带个仵作来，张仵作就不错。”

张仵作是京城有名的仵作，验尸三十余年从未出过差错。

但惊动了京兆府衙门，此事就难以善了了。

君慕年不由蹙眉，凌月瑶却大喜，赶紧道：“年哥哥，张仵作验尸手段极为了得，行事也公允，若姐姐真是无辜的，必不会冤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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