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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连理
日子就这么往前过着,有人开始是跌跌撞撞后头依旧磕磕绊绊,有人上天见怜好容易从拳打脚踢熬到打情骂俏,还有人自打重逢后,就好得蜜里调油,雷打不开,恨不能时时刻刻须臾不离。
温柔的小公子更温柔,体贴的少庄主也只有更体贴。偶尔的小性儿,也只为招心软的小公子更疼他。
都说柔情似水,佳期如梦。而佳期,正是眼前的朝朝暮暮。
转眼又是几轮春秋,飞涯山庄张灯结彩,明红满庄,大红的洒金喜字贴上了山庄里各处的门面窗格。礼乐欢快,人声鼎沸,一众弟子也跟着忙得不可开交。
飞涯山庄要办喜事了,大喜。
卫夫人早些年还指望这第一轮喜事,是自己儿子娶个门当户对的少夫人回来。却不想摘了这头喜的,是铭风。
铭风无父无母,早将飞涯山庄当作家一般。卫老庄主和卫夫人又待他们亲厚,不说别的,但卫迟栖有的,也必然不会少了他和铭云那份。
说是少庄主亲卫,其实更是自小同吃同住一齐长大的兄弟。只是好兄弟,却在他成亲大喜这天,没给个好脸。
铭云不必说,天塌下来眉头都不会皱一皱。更别说他娶个新娘子了,怕是未来的大侄子是从他自己肚子里蹦出来,才能撼动这八风不动的铭云少侠。
还有少庄主,白瞎了一张俊脸,打扮得衣冠楚楚,顶着的神情却又酸又嫌,仿佛自己欠了他万八千两白银,这会儿不是来贺喜,是来登门讨债的。
唯独小江公子,打心眼里高兴,被少庄主寸步不离地护着牵着,瞧着里里外外的宾客藏不住艳羡。大方的小公子,礼也送得十分厚重,看得铭风都不敢掂了。
“我们该到后边去了。”卫迟栖低头,在礼乐声中凑近和江棠道。
小公子点点头,笑得满脸喜气,鹿似的一双眼睛里汪着澄亮的欢喜。今日也应景穿了身红色衣裳,模样比几年前在船上套着卫迟栖赭袍他点点头,袖下是两人交叠相握的手。
卫夫人带着人四处张罗,往来宾客间如鱼得水,处处周到。卫庄主只管跟着夫人,在如此热闹的场合里,被夫人逼着穿了身艳艳的枣红滚金边的锦袍。宝冠束发,打扮得比新郎官也不差。起初还觉得老脸挂不住,硬是被夫人赶鸭子上架,充起了迎客的门面。
“今儿什么日子?你还想躲呢?”卫夫人在一众人面前,端颜含笑,靠近了一肘怼在丈夫身上。
卫庄主轻咳一声站定,捋了捋短须。
这边厅上张罗倒好,后头接新娘子的出了点岔。
新娘子轻易不肯出门,被一众娘家人在院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地,嬉皮笑脸地冲新郎官伸手,先给了厚厚的喜钱,才能从院里进去。
铭风赶紧扶了扶头上,被推搡出来后歪一边的大红展翅金翎帽。把手往后一招,让跟着的几个师弟散喜钱。红布包一抛,门口的人都哄闹着举手去抢,院门口闹挤得水泄不通。
“别耍赖啊!说好了让我进去的!”铭风高嚷着,费着大劲往里头挤。一时怕喜帽给人撞了,一时怕新靴给人踩了。
一众人这才笑嘻嘻地让开路,给新郎官进去。
一关越了还有一关,新娘子还在闺房里见不着,新娘子的兄长,如今的大舅哥。正拉长了一张脸抱臂站在门口,而自己昔日的好兄弟竟也跟着站队。
旁边还跟着个徒弟,几年前的十岁孩童,已经出挑成挺拔少年。碧眼白肤,高鼻深眶,卷发马尾,抱臂站立的姿势,同他师父一模一样。
三人往那儿一横,一个赛一个的脸臭。
铭风暗暗磨了磨牙,心骂:三个讨债鬼!
唯有大舅哥身后的一个小公子,才从房里头出来,眉眼含笑,温温柔柔地冲他颔首。
铭风便懂了,挑眉弄眼冲对方使眼色。小公子一笑,会意。
大舅子正指着边上的三坛酒,说都喝尽了,才能进这个门,一派的冷面冷心,半点也不肯松动。直到被身后的小公子挽了手,又轻轻拉了拉,便顺从地低头贴耳,听见对方带着笑意告诉他:“新娘子说,再不让人进来,她就不嫁了。”
大舅子闻言,深感自小宠到大的妹妹,还没出门子看胳膊肘往外拐,眉头一拧,没好气道:“爱嫁不嫁!”
臭丫头,就这么便宜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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