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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岭抬手抚摸车窗玻璃上的人影,从眉毛到下颌线,从眉心到唇珠,细到发丝呼吸,浓到眸色睫毛,强大至极又何其貌美,能成为于崖山的挚爱,他是欢心的,也是担忧的。
新闻报道或别人眼中的于崖山越冷酷无情,他越觉得烦躁。他眼中的于崖山是个有喜有悲的人,他随手给的东西留到现在,他随口说的话记到如今,他捂住胸口,想不到过去有谁能为他做到如此,更不敢相信有谁比于崖山还在意他。
此程,江岭还差一个解答。
“于崖山,你明天有空来送我吗?”江岭转头看去,含笑问道。
“有。”于崖山即答。
“于崖山,这三年,你怎么过来的?”江岭率先开启这一话题,起初他们没细聊,但弯弯绕绕还是得回来唠唠,得来个“比惨大会”,才够平衡彼此间曾为对方狼狈猜忌的苦楚。
“垫脚石不复存在,敌对者死状惨烈,怂凶包恶有恶报,在血雨腥风中成为胜者。”于崖山说得含蓄,但也算认了那些人的死和他有关。
“会害怕吗?”于崖山淡然问道。
“那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江岭故技重施,不答反问。
“你生病了。”于崖山靠尤礼安的透露了解少许,他愧疚,但无措。原来他也会心急如焚到破坏规矩,不顾工会“完成国外任务即刻回国”的条例去见江岭。
“产后抑郁,还洗了标记……手术之后,麻醉过了,我躺在床上痛到想死,我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如果我很爱很爱你,那这场病痛之后,我还爱你吗?”江岭想脱口而出一句“不,我恨你”,不是嘴硬,而是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恨于崖山,纵使是自己的选择,亦无法泯灭病痛催发的由爱生恨。
“你是蜥家组长,对一切都尽在掌握;我是升斗小民,精力有限只为活着……轰轰烈烈的爱情,我不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你不想选。咱们之间有差距,短期内必定存在,这是一定要提前说清的。”
他们可以甜甜蜜蜜,也要面对挤压的问题,芥蒂憋在心里只会闷出病,江岭深知这一道理。
于崖山花了三年时间去消化江岭那一句“我恨你”,明白感情也伴有周旋。他和江岭都不会轻易表达“爱”,他们的灵魂默认“爱”是郑重的,是承诺是责任,是说到做到是誓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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