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顾舒阳攥着手机的手有些发颤。

所有人都在解说徐凌初的这句话，只有他第一眼就懂它背后的意思。

耳旁传来苏卓禹笃定的话声：“这还用猜吗？徐凌初显然是想退役了！”

“他不会的！”顾舒阳猛地反驳。

这四个字脱口而出，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失言。

顾舒阳抬起，朝愣住的苏卓禹扯出个牵强的笑。

他还想解释些什么，现任教练突然出现在场馆门前。

他朝顾舒阳招手：“小顾，你过来一下。”

教练的模样一看就是有正事，顾舒阳只能在众人复杂的眸光中快步离开。

他走到教练面前站定：“教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教练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片刻，他才挤出句：“你和我来。”

顾舒阳没多问，跟着现任教练走出场馆，一眼就看见了从前在白城队时带他的前教练。

那两个字在喉间滚了又滚，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来。

四目相对，前教练有些拘谨地搓手：“小顾，你叫我袁教就好。”

他察觉到顾舒阳的顾忌，没有过多为难。

到底这也是他亲手带了八年的孩子。

顾舒阳岁入队，每一次的成长他都看在眼中。

在顾舒阳和父母关系最差的那几年，他充分担当起了父亲这一角色，更担得起老师这两个字。

顾舒阳敛眉：“袁教，您怎么突然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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