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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第91章
这顿饭大家很有默契地吃得很快, 回酒店的速度也很快。
按着先前约定那样，林予清给江润打了视频，稍稍脱了下衣服。
江润眼睫颤着, 眼眸中映照着林予清的影子，片刻后, 呼吸重了些, 克制着喉咙的痒意。
江润喉咙滚了滚, 声音有些哑：“你……穿上。”
“真的？”林予清原本还是有些羞涩，听着对方略微加重的呼吸，笑了一声：“不是江老师让我这样的啊？”
江润抿了口温水：“是我是我好了吧，宝贝快穿上, 别着凉了。”
林予清也不接着调侃了, 她其实也停不好受了，两人那么久没见了, 看得着碰不着的滋味谁懂。
两人十分默契的跳过那些敏感的瑟瑟话题, 可是聊着聊着就会往那个方向偏，十分默契的沉默，十分默契的呼吸加重，再十分默契的尴尬一笑。
林予清叹了口气：“我就不该接这个工作。”
江润开玩笑：“宝贝是恋爱脑？”
“不算吧。”林予清想了想, “好吧, 我有点。”
江润：“这可不行，挖野菜是养不活我的, 家里那几盆花花草草都养不活。”她一点也不希望林予清为了自己而放弃所有的爱好工作，全部心思花在她身上，恋人之间不该是这样, 她们得成为彼此生活中的锦上添花, 而不是变成彼此的负重前行。
林予清自然也懂这个道理, 不过这次过后，还是不会选在外那么久的工作，主要是这次她确实没考虑到拍摄的地方网那么差，怪她事先没想周全。
夜色深沉，星星点缀着墨黑的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时分。
林予清眼睛有些睁不开了，侧躺在床上屏幕中的江润从一个变成两个，幻影一层层堆叠。
江润笑了一声：“困了？”
林予清：“有点了，你不困？”
江润：“还行吧，下午躺了几个小时，不是很困，困了你就睡呗。”
林予清摇头：“没事我……”
“好了。”江润打断，“快睡吧，我马上要杀青了，到时候来探班。”
林予清来了点精神：“行啊，要不直接做一起飞行嘉宾？”
江润眨了眨眼睛：“也不是不可以。”
林予清接着道：“以山为主题的拍摄马上就结束了，接下来应该是海边，地点已经定了，那边是旅游城市环境很好，江老师可以当做旅游，来放松放松。”
江润忽然笑了一声：“我若是真去了，我们算不算公费度蜜月？”
海景房，露天泳池，泳装……
咳。
江润接着念了几个词，林予清舔了舔唇，咳了几声：“正经工作。”
“我哪里不正经了？”江润笑，“到时候看吧，你们节目愿不愿意邀请我还是一回事呢。”
这句话纯粹是开玩笑，别说是飞行嘉宾了，只要她开口，常驻都行，要知道江润几乎不参加综艺。
时间确实不早了，两人又乱七八糟聊了半个小时，互道晚安后各自睡觉。
江润破天荒的没失眠，一觉睡到天亮，起来时还有些发懵。
因为这事，一整天心情都很好，不过没影响拍摄，镜头面前的她立马转换到了何西媛的状态。
黄导朝着大伙儿比了个手势，场记打板开拍。
离婚这一年来，何西媛几乎断了与所有亲朋好友的往外，总是暴躁的情绪逐渐恢复平静，爱一个人待着，不爱说话，活在女儿还活着的幻想中，即使她知道是幻想，也要去想。
女儿的生日在冬至，她换上从前买的还未来得及穿的新衣服，早早出门去了超市买原材料，打算做个蛋糕。
太久没到热闹的地方来，琳琅满目的商品险些晃花了眼，何西媛紧紧攥着手提袋，时不时抬头看货架上有没有自己要的东西，多数时候是低着头。
转角处忽然听见孩童的哭声，何西媛怔楞片刻，往前走了几步，眼前的场景让她僵硬在原地。
孩童的声音响亮，男人抱着她耐心的哄着，温声哄着。
何西媛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不小心撞着货架，发出了声响，在前面的男人快转身时，她红着眼落荒而逃。
男人是魏赫，她的前夫。
回去的路上，何西媛在垃圾桶边捡到了一只小奶狗，浑身脏兮兮趴在草丛中呜咽着，她安静地将小狗带了回去。
一个月后，何西媛将老房子卖掉了，那天大雪纷飞，冷得不像话，路上看不见几个人影，她悄无声息离开了这里。
只在雪地上留下一个个脚印，片刻后，大雪覆盖，待到暖阳时，积雪融化，万物复苏。
人们发现她不见，是在新住户搬进来那天，引起了一阵议论。
“西媛哪天走的？”
“不知道，有一个月了吧，那天我好像看见楼下有个女人抱着一只狗出了小区。”
“没回来过吗？”
“没有吧，我哪能知道……”
“好好的人，可惜了。”
……
随着黄导的一声卡，《何处》就此杀青，影片不长，每一个画面都是片场所有人员共同努力下拍摄的。
前几天就有演员陆陆续续杀青，江润属于最后一部分，她接过黄导递过来的鲜花，笑着道了声谢谢。
黄导乐呵呵：“大伙儿辛苦了。”
杀青宴办的比较简单，就在中午，剧组官博发了一张杀青合照后，各回各家。
江润下午到的首都，她给小何放了几天假，秦月开着车来接她。
秦月笑嘻嘻：“感动吗，我特意来接你。”
江润陪着笑：“特别感动，要不要我以身相许？”
“真的？”秦月眼睛一亮，“那我可不客气了。”
“做梦吧你，”江润切了一声，“我有小林就够了。”
秦月打着方向盘：“反正最近小林又没在家，我们不如暗度陈仓？没人知道滴。”
江润：“你自己去度，不说了，我补会儿觉。”
秦月收了嬉皮笑脸，点头：“行。”
晚饭在秦月家吃的，江润系上围裙亲自下厨，秦月看得一愣一愣，心惊胆战：“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吃？”
江润：“我来做。”
秦月有话不敢说，心中嘀咕，不会是报复她在车上乱说话，打算炸她厨房吧。
直到江润将菜端在桌上，秦月还有些恍惚，厨房居然完好无损。
“尝尝，”瞧着秦月一脸震惊的样子，江润支了支下巴，“毒不死你。”
秦月深呼一口气，小小地夹起一块肉，表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江润问：“怎么样？”
秦月点头：“居然好吃。”
江润满意地嗯了一声：“小林喜欢吃这道菜，我第一次做，能下口就行了，她回来的时候我给她一个惊喜。”
秦月：……
敢情她就是一个试菜的呗。
晚上那会儿，江润在家中接到了李阿姨的电话，她笑着道：“那么晚了您还没睡吗？”
李阿姨好像感冒了，声音有些哑，说了一声还不困。
江润担忧：“明天记得去开点药，最近天气凉得多加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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