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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仲承从二楼冲下来看到大门前的惨况,却诡异地没有发火,只是目光沉沉的注视了一会儿,就叫佣人把这块地清理干净。然后像没事人一样去了书房,这一次再没有上一次的兴师动众,不声不响地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而第二日,金似鸿的腾辉纱厂就买下了天津城北大关中招牌最抢眼的一家铺面,热热闹闹地准备开张了。
开业前他给各方名流高官发了请帖,备了礼物和酬金让下人一家家发,又在利顺德大饭店包下一整层用于当日宾客宴请。
杜恒熙那份请帖,则是他亲自去送的。
只是想不好要送什么给杜恒熙,虽然没人会嫌钱多,但单送钱又不够诚意。
正烦恼间,金似鸿恰好经过花市,抬眼见一辆辆花车挤满了街道,人群拥挤十分热闹,进去了才知道今日还有商家在拍卖桃花王。
新年刚过,大家都来此处挑拣桃花,红色桃花寓意宏图大展,卖相好寓意好,去年好运的,今年再买一株来添运,去年走了厄运的,更要买一株来转运。
金似鸿挤进人群,看到摆在正中间的是最贵重少见的一款碧桃,重瓣双托,花朵丰腴,颜色鲜艳,悉心种了三年,高达16尺。是今年的花王。
金似鸿心思一动,突然觉得杜宅如此冷清单调,很适合这种鲜艳的东西来增添活泼,于是砸了重金买下,又借笔来写了张卡片,插在花上,便找了辆胶皮车,连人带花拉去了杜公馆。
不料金似鸿如此盛意拳拳,却扑了个空。杜恒熙那日正好去了戏院,杜家的下人跑到戏园子来禀报时,戏台上正在唱《锁麟囊》,正唱到“一霎时把七情俱已味尽,参透了酸辛处泪湿衣襟……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叫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
唱戏的是近来天津卫最火的花旦,名唤吴雪兰,人也像娇滴滴一朵兰花,身量苗条,眉目清秀,颇有几分姿色,举手投足比姑娘家更妩媚。最迷人的还是那双潋滟的秋水眼,未语先愁,欲说还休,不知勾走了多少人的魂。
杜恒熙其实并不会看戏,好像天性里缺了那根敏感神经,一切荡气回肠赚人热泪的叫座大戏到他这里都像水吸进了海绵,淌不出任何东西。
只是赋闲在家,没什么事做,几个认识的官家子弟总约他出来,不能一直推拒,显得自己不够合群,偶尔也会出来看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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