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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祈和江莲霄的事，街坊邻居到处都传遍了，奶奶不可能不知道。但这几天时间里，她对这件事始终只字未提，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表示。

傅语岚是在第四天的早上清醒的，她看见傅祈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必须跟我回去。”

傅祈选择了沉默。

躺在病床上的傅语岚脸色惨白，咳嗽了两声，脸上的表情却还像是随时都会尖叫起来的样子。

她提高了声音，“你必须跟我回去，出院以后我们就走，立刻马上，你听到没有？”

病房里弥漫着难闻的消毒水味，死一般的压抑几乎要将空气都凝固。

最后，还是傅奶奶先开了口，老太太叹了口气，用很慢的速度说，“小祈，跟她回去吧，要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一瞬间，傅祈的泪水汹涌地夺眶而出。

明天继续

失声

事实证明，傅语岚这次住院，确实是心理因素大于生理因素。

尽管她的脸色看上去还很苍白，但身体经过各项检查，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

医生开了些安神调理的药，特意嘱咐傅祈这段时间不能惹她生气，一定要让病人安心静养。

傅语岚出院那天只有傅祈去接她。奶奶从前就不喜欢离别的场面，每次他要走的时候奶奶从来都不送。

清早的病房刚消过毒，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医用药剂的味道。他推门进去时，傅语岚已经换掉了病号服，穿回了她华贵的貂皮大衣，站在窗边收拾行李，高跟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冰冷的撞击声。

傅祈站在病房门口沉默地看着她。

傅语岚只用余光瞥了自己的儿子一眼，就继续收拾着手上的东西，语气冷淡地说，“把手机给我。”

傅祈没有再做抵抗，走进病房，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傅语岚。

傅语岚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里，拿过傅祈的手机，连看都不看一眼，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脆弱的手机屏立刻裂开，傅语岚又在上面用力踩了一脚，彻底将它报废了。

“到帝都以后我会再给你买个新手机和新卡。”傅语岚把手机丢进病房的垃圾桶，轻描淡写地说。

傅祈仿佛坠入暗蓝色的深海中，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死死地攫住他，拉着他朝更深处下坠。

无法挣扎，也无法呼吸，连身体都变得麻木，他好像成为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成了死水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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