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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暖瓶精但是能打
段泙再次回到熟悉的办公室后,恨不得立刻长出只脚,一下踹翻正帮着自己擦拭着瓶身的阙钱。
阙钱刚才径直走出了卫生间,显然还没有适应自己需要时时刻刻提溜着一个暖瓶,一时间忘记了将暖瓶拿走;可等他折回时,洗手台上却早已不见了自己暖瓶的身影。
于是他当即冷静下来,经过一番推理,他成功地预判到了保洁阿姨的下一步动作,并且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成功将自己的暖瓶抢了回来。
此刻他正万分懊悔地擦拭着自己手中的暖瓶,不知为何,他总是觉得自己的暖瓶仿佛在难过,似是在埋怨他姗姗来迟。
而实际上他不知道的是,段泙确实是在埋怨他姗姗来迟,但绝非难过,而是将他整个人连带着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但阙钱自是听不到他气急败坏的咒骂,而是转手将他放在了一个软垫中,段泙许是骂累了,嘴里嘟囔着便又昏睡过去。
最近他瞌睡得很,似是睡不够一样,天天都要去会十几个小时的周公。
而阙钱自然不会一直呆在办公室,从桌子底下抽出一个铺满了软海绵的盒子,将他的宝贝暖瓶放进了去,便拿起报告步履匆匆地开会去了。
谁知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摸进了办公室,那人带着鸭舌帽,见房内没有人这才急忙将门掩上,然后十分不耐烦地取掉了头上的帽子——
两只圆圆的灰色耳朵立刻在他头上弹起,只见他抬起头,一双黄色的瞳孔中折射出贪婪的光;他又舔了舔嘴角遗漏着的点滴血液,仿佛刚进完食却仍是意犹未尽。
“不知道这次的猎物,会不会好吃一点?”
当阙钱好不容易把李总打发走,迈着步子一把推开办公室的大门时,就发现自己的桌子上早已没有了暖水瓶的身影。
他心里立刻咯噔一声,连忙跑去调了监控,却发现在监控中,他的暖瓶像是自己长了脚一样飘出了办公室的大门。
一旁的保安见到此等灵异事件,瞬间瞪直了眼;而阙钱自刚刚就一直紧锁着眉头,只字未言。
冷静片刻,他立刻掏出手机,拨打了他发小陆荆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听了,那端的人似是很不耐烦,看起来他十分不想被阙钱打扰:
“喂?找我什么事……”
“我的暖瓶不见了。”
阙钱沉声说道,声音中透露着星点怒意。
而电话那头的人听见这句话,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无明业火自自己心中燃起,这人大晚上和他打电话,害他从美女堆里跑出去,就是为了和自己说自己的暖瓶丢了。
“不就是一个暖瓶,你着什么急?”
陆荆一甩自己刚染好的北极星同款墨绿长发,不耐烦的给自己点了根烟,眼神却依旧往那堆妖娆的美女中瞟。
“丢了再买不就行了?”
这边阙钱听见他这不耐烦的语气,心里泛出一阵烦躁:
“那不是普通的暖瓶——那是我花了八千八百八十八块钱得来的伴眠清心瓶!”
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骤然提高,让远在电话另一端的陆荆好一阵耳聋,他知道他这发小爱财如命,却总是被一些道上的赔钱家伙跟玩溜溜球一样哄着骗;可他偏偏就喜欢看这人恼羞成怒的样子,这总能让他生出一种智商超钱的优越感。
“你是什么冤种,花快万把块钱买个暖瓶?”
阙钱听见这话,一时间气得很,其他的事他早就习惯并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一和自己的存款挂上钩,他就极其容易压不住火。
尤其是没有清心瓶在旁安抚,他心里那阵正上涌着的火气已经开始逐渐蚕食着他的理智:
“我再说一遍,那不是暖瓶...算了和你说了也理解不了。”
此刻他也冷静了半分,尽量克制住内心的怒火,沉稳地说道:
“我记得你有渠道和熟人...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你开个价,完事儿了我把钱打你账上。”
而就在陆荆了解了大概后,正准备挂掉电话,却听见电话中又传出自己发小无奈的声音:
“还有,他不是一般的暖瓶。”
陆荆一个白眼儿,心说阙钱你大可不必再重复。
“他价值8880。”
下一秒陆荆果断挂掉电话。
时间倒回一天前的傍晚,城西郊区的一间杂货铺。
阙钱刚把车停好,看着地上被人随意丢弃的垃圾,瞬间皱了皱眉头,然后掏出一个口罩,立刻给自己带上。
他从发小那里打听到这里有一间极为灵验的杂货铺,自他上周从东郊农村回来后,整个人越来越烦躁,一反寻常温柔人设,甚至在员工面前忍不住发了火。
一阵求医无果后,他这才驱车横跨了快整个城市,来向店主求一件宝物。
原先他觉得这种事可有可无,秉持着对原生家庭的厌恶,他没有借助家族的踏板,而是自己一个人靠着努力,从一穷二白的底层职员爬到了总裁的位子上。
如今光鲜外表的背后,凭借的可不是对这种虚无缥缈东西的信服,追根溯源,他觉得自己就是单纯地想要挣钱,这才一鼓作气,拼到如今的位子来。
可就在他穿过了几个小吃摊,走到简陋的出租房前,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却是产生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仿佛一脚踏入了仙境,周遭的一切都模糊起来,伴随着雨后空气独有的清新,他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再睁眼时,已经身处在了一方茶台前。
而自己对面,一个扎着道士丸子头的老先生,正闲适地喝着茶。阙钱刚要开口,就看见这老者双唇微动,沧桑又不失威严的声音瞬间出现在他脑海里:
“施主来此处,可是要向老衲寻一件舒缓心绪的宝物?”
阙钱瞳孔微睁,可尽管十分诧异,他还是维持住了表面上的冷静,轻笑道:
“道长神机妙算,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然而,下一秒他的神情忽得凝重,眉梢如同锋利的刀尖,微微一横:
“只是不知道道长这一身修为是真是假,能否算得出我所需之物?”
这老道既不自报家门,也不打探自己的身份,实在可疑。尤其最近他那个倒霉弟弟总是三番五次找事,惹得他几乎没有半刻安宁。
那老道被他这么一挑衅,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了然,答非所问开口道:
“此物名为清心瓶,相传是从观音娘娘手中玉净瓶碎片演化而来,有静心净化之妙用;施主心焦气燥,将此物带在身边,与其共度上一月,施主心境,自可淡平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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