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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往事与结盟

“难道寒局也认识他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从寒秋渡的嘴里冒出来，段泙突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扪心自问，他觉得这个老树妖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反派，他说起那位老朋友时的神情充满岁月在他身上的沉淀，每每想起这副表情，段泙就不知道到底该作何反应。

可寒局突然提起，该不会是这老树触犯了法律规章，要被挖去蹲监狱了吧？

于是，他便悄悄凑近阙钱耳边，用只用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交谈到：

“阙钱，他们不会要把瞿柳连根挖过去请喝茶吧？”

阙钱一时间紧绷的神经也随着他这句话解放下来，有些好笑道：

“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兴师动众，去挖一位千年老妖的墙角——或许是树脚？”

说完，他还不忘记勾起段泙的小指，示意安慰和陪伴。

“别担心，小段先生，我向你们提起他，绝对不是因为他犯了什么事。”

似乎是看出了段泙的担忧，寒秋渡却觉得十分好笑，他还从未想到段泙是这种反应。

“不过眼下，我想你们还应该听一听无为道长讲的故事。”

他话音刚落，阙钱和段泙就朝不远处端坐着的无为道长望去。

可直到十分钟赶过去了，无为道长依旧保持着原样，盘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最后寒秋渡实在看不下去，只好略带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无为道长这才下意识反应过来，晃了晃头后，便开始诉说起一段尘封多年的往事：

“大概几十年前，灵境山上的老道观还没有搬迁，离西山的森林还很近，可从我还是牙牙学语的幼童开始，有关老树的传说就已经在观中盛传——”

无为道长说这些话时，语气满是怀念，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之中。

“我年少无知，总是趁着祖师们不注意就去往旁边的老林子里面跑，但事实证明不听话的孩子总是会比乖小孩多出那么一些奇遇。”

段泙闻言，突然觉得他这话是在引诱自己对号入座。

“灵境啥旁边有两只林子，而我不幸在东边的山林之中迷了路，逐渐走向了西山，那是一片不祥之地——早在很久之前，就变成了一片充斥着黑暗和泥沼的迷雾之林。”

“可就在我即将一脚迈进这迷雾之林时，却被一颗藤条拦在了外面——后来我的师傅才告诉我，那是一棵足足能做我爷爷辈的老树，扎根在山林的东西交界处，隔绝着西山的不祥气息，看起来就像是一座保护神。”

“但就是这样一座堪比神明一样的存在，我们却在无意之中收获了他的珍宝——而我也是后来才得知，这本是窃取，却被后人以洗礼的名义传颂。”

“也就是说，你们偷窃了原本属于瞿柳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还？”

阙钱在脑中串联起了刚刚无为道长所说的故事，精悍总结道。

“当我意识到这是偷窃，也是我和瞿柳聊完后才知道的——说起来，我到底是辜负了他的信任，他曾经拜托我帮助他寻找那些琥珀珠，可我终究下不去决心——没有了琥珀珠，灵境山周围的净化保护层也会变弱，在接管灵境山之后，我就无法再像从前随心所欲，更别提我的肩上是一整座修道学院。”

说罢，他叹了口气，像是在为了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忏悔。

“结果后来发生了转机，那些琥珀珠在二十年前的一次袭击中丢失了一些，袭击灵境山的正是噬魂教——也正是这次袭击，让你们意识到了仅凭自己是无法守住这片净土的，你只能选择和瞿柳进行结盟。”

还不等无为道长说完，阙钱就已经能够接上后面发生过的事情，再加上这两天打探的消息，他已经不难判断出这次夜谈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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