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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番外寒陵前世（第一人称视角）
今天师兄来找，好像是要一起吃饭，但是我没有出去。 这种莫名的好，虽然有了无数次，但是我总是很排斥。明明态度这么冷淡，但是两位师兄却像是毫不介意。 我们明明是两路人……真是奇怪。 “上古妖骨，可锻神兵。”突然想到了拓铭里的记载。 不知道那个綮堇后代还在吗…… 如果在的话，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利器。 在暗间，终于找到了那个人。 那是一个少年，跪坐在石台上，很肮脏狼狈，浑身都是伤。 突然想起之前家人被屠后我自己也曾这般狼狈过，真是忘不掉的不愉快经历。 我眼看着那锁链被风刃卷出，连带着鲜血和肉块，这个人只是因为痛发出了“嗬嗬”声，我有些厌烦的皱着眉。 我把他抱了起来，虽然脏兮兮的，但是他好轻。 这妖骨铸剑，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我把他带回了重极山，结果遇到了大师兄。 我告诉了他，这个孩子叫秦司禋。大师兄看起来很惊讶，大概是因为我以前从没说过要收徒，结果现在却抱回来一个野孩子吧。 悦女来医治这个人，看着他像一个木偶一般被来回折腾，不断发生“嗬嗬”的声音。 他很疼，不过我没有让悦女用任何止疼的药物，不想浪费时间，如果恢复不好，就这样残疾着也没事。 就是以后会麻烦一点，毕竟其他铸剑材料还没有找到。 悦女还是把他治好了，浪费了很多灵药。不过她的医术，我还是信得过的。 思虑良久，还是决定了先不让秦司禋恢复眼睛。 毕竟失去了光明，就很好控制，他也只能相信我 “你愿意当我的徒弟吗？”心情难得有些愉悦，看着他也没有那么厌烦了。 “愿意。”他的声音尚且稚嫩，不过现在的嗓音还没有完全恢复。 “为什么我看不见？” 他想重见光明……那当然是不行。 “我已经尽力了，但是没有办法。” 他怔愣了一瞬，但是很快又脱离了那种情绪，反而跪到了地上感谢我，“师尊救命之恩，弟子永远铭记在心。” 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真是个傻子。 我不想教他任何东西，那样会把局面变得更不可控，只有他一直处于弱势，才能保证他会一直依附我信赖我离不开我。 所以就这么养着，保证他目前的安全就好。 楚朗想要来看看秦司禋，可是被我找个理由拒绝了。 跟别人多余的情感，对他来说是没有用的。 “陵儿，最近你跟那个孩子相处的怎么样，需不需要办个收徒典礼？”沈修之的话传入了我的耳朵，唤回了游走的思绪。 “不用了，那孩子很怕生，也不怎么说话。我不打算教他剑法什么的，对他的体质不合适。” “那有点可惜了。”沈修之叹了口气，“听说你跟你二师兄吵架了？” 我想起来了，是刚把秦司禋带来的那天，二师兄叫他过去，问了关于秦司禋的事情。 当时心里烦躁就忍不住嘴硬的说了几句，二师兄只是让我走了，留下一句，“我们是你的师兄，不管你有什么打算，希望你回头看看我们。” “嗯，多说了几句。”我垂眸准备听着大师兄接下来的唠叨，结果并没有。 大师兄只是叹了口气，“你好好的就行，小栩也只是担心你。” “我明白。” 每次看到秦司禋跟着身后，心里都会有点放松的感觉。虽然他看不见，但是认真听着脚步声的样子，还挺可爱。 经过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那个小姑娘的哭闹声很吵，我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好像也跟娘亲这么哭闹过。 我给那个小姑娘买了一支糖葫芦，结果听到了秦司禋小声的喊着师尊，无奈之下，又买了一支。 不过是个孩子……偶尔纵容一次，没关系。 又是在梦中惊醒，身上的亵衣被冷汗浸湿了，散发着冷意。 我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在琼玉峰，心里松了口气，但是还有些怨恨和落寞。 那些布满鲜血的画面在脑海挥之不去，还有他们死前的眼神……那是我每晚的梦魇。 “娘亲，爹爹……请你们再等等我。”我呼出一口气，重新躺了下来。 这次梦里没有了他们。 为了得到瑄璧，我带着悦女把慕家那对兄弟暗杀了，不过那对孪生兄弟，弟弟好像已经身患绝症活不长了。 我明显看到悦女竟然心软犹豫了。 不过算了，拿到了瑄璧就行。 悦女有些不高兴，似乎是在怪我过于心狠手辣，滥杀无辜。 悦女学医，能发挥的作用很大，对我有利我自然不介意，医者仁心，她怪我是应该的。 因为就连我都已经厌恶了这样肮脏腐朽的自己了，甚至想着能够早点离开，可是我还要报仇。 等报完了仇，我再下去偿命吧。 秦司禋大部分时间都被我关在琼玉峰，他倒是很乖，不会违背我的命令。带他出去时，他也不会乱跑。 每天耳边都响起他喊“师尊”的声音，久而久之，也都习惯了。 这天看见他弄得满手都是伤，但是笑着跑过来端着饭菜，“师尊你快尝尝，是我自己做的。” 我看见那饭菜，只想到了一句“形色各异”，本想开口教训多此一举，但是却注意到了他那些伤。 我忘了，他看不见，能做到如此已经是很不易了。 “……很好吃，辛苦了。”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夸他吧，他竟然笑得很开心，脸都涨红了。但其实我并没有吃，而是倒了。 “师尊喜欢，弟子就多学学给师尊做。” 我看见他的脸，又转移开了目光，真是麻烦。不过觉得有这样的一个徒弟，似乎还不错。 就是太傻了，如果不是要用他铸剑……或许他是一个好徒弟，我却不是一个好师尊。 赵晋乾来找，说是关在暗间的那个大妖被救走了。 当看到他的第一眼，我们就打起来了。我划伤了他的脸，但是他一剑刺穿了我的肩膀。 看到他因为气愤而变得扭曲的脸，脸上还沾满了血。我不禁感到一阵快意，连伤口都不疼了。 二师兄来了，他好像比赵晋乾还要生气，赶走了赵晋乾之后，他瞪了我一眼。 “愣着干嘛，过来我给你看看伤口！” 我拒绝了，转身回了琼玉峰。 秦司禋似乎是闻到了我身上的血腥味，他眉毛都要皱一起了，我无所谓的推开了他。 明明看不见，还要抢着上药，真是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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