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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推开门的替补队员正好看到这一幕。

乔谨之忽然曲腿，双臂紧紧圈住双腿，整张脸都埋在双腿间，发出细细微微的呜咽声，嗓音沙哑得可怕：“我真的，好想他……”

替补队员对他口中的“他”是谁，自然是一清二楚。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那就回去，回到LA。”

乔谨之忽地自嘲地笑了一声，缓缓抬起头，胡乱撩了撩遮住双眸的碎发，仰起头看着他，眯着眼睛问：“回去打杂？”

替补队员点头，目光清明，说：“但能见到他。”

乔谨之的身体微不可见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想他是真，但是他不敢见他，也是真。

LA俱乐部大约是中午时稍稍有了些声音。

宋楚一和程聿几乎都是临近正午起床的，起床之后就一直双排。

傍晚时分，夕阳吸水，遥遥向西望去，但见茂盛的树木身周都被镶上一层薄薄的金边，层层叠叠的树叶在风中微微摇曳，恍若扇动翅膀的蝴蝶。

又结束一局游戏，程聿缓缓向后躺，展了展手臂，拖着声调说道：“One神，别总打游戏了，今儿晚上咱去西市逛逛灯会吧。”

宋楚一缓缓掀了掀眼皮，淡淡地瞧了程聿一眼，嗓音寡淡如烟：“不去。”

程聿忽地挪动着椅子靠近宋楚一，温热的掌心都覆在他宽阔的肩膀，轻轻地推揉，嗓音低沉磁性，有一种莫名的诱惑在里面：“去嘛去嘛……”

他刻意拖长声调，撒娇似的。

终究还是抵不过他撒娇，宋楚一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点头。

两个人坐上出租车。

昏黄的路灯飞逝而过，化为一瞬的光线落入眼中，路边繁盛茂密的树木枝条都被漆黑的夜蒙上一层漆黑，又被灯光微微照亮。

西市举办的灯会很盛大，程聿和宋楚一进去后，就被这一番繁华景象震惊到了。

灯火满长街，金碧辉煌，人声鼎沸。

一片火树银花，人群熙熙攘攘一片，叫卖灯笼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如缕，各式灯笼映照的整片夜空都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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