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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365.

“这是杂物间。”

回到别墅后，我提出想看看何默的吉他。于是何默带我来到了一楼的杂物间。

杂物间的位置很隐蔽，在楼梯旁边。

何默用钥匙打开门，里面空间还不小，很干净。东西摆放的都很整齐，一律都用布盖着，防止落灰。

“以前会有阿姨一个月来打扫一次，所以不会太脏，”何默走到一个角落，掀开一块白布，下面盖着的是吉他包。

何默把吉他包背起来：“出去吧。”

我围着另一个盖着的东西看，问他：“何默，这个是钢琴吗？”

这是杂物间最大的物品，而且在白布的遮盖下，形状特别像钢琴。

“嗯。”何默走过来。

“为什么放在杂物间，不摆出去吗？”我提出疑问。

“很久不弹了，就收起来了。”

“哦……”

我觉得挺可惜的。何默会的其实比我想象的多，但他都收敛起来，从不轻易展现自己。

但我也很喜欢一点点了解他的过程，像是在开盲盒，总会得到意外的惊喜。

“把它搬出去吧，”

何默突然对我说，“我现在想弹了。”

366.

我兴致勃勃地和何默一起把钢琴搬移到客厅，掀开盖在上方的绒布。

是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像是演奏厅才会有的款式，充斥着高端与大气。

“好累啊……”

我们把钢琴仔细擦了一遍，何默把顶盖打开，又去杂物间拿来钢琴凳，也擦了一遍后放好。

干体力活也太累了吧……

还是我经常不锻炼太虚了？为什么何默看上去一点都不累啊……

我随意瘫倒在地板上，奶茶过来，用爪子踩我的肚子。

“奶茶，别踩爸爸肚子，”我把它赶下去，“去，去找珍珠玩……”

珍珠是我之前买的白仓鼠，因为它圆滚滚的像一颗珍珠，我就给它取了这个名字。奶茶还小的时候我担心依照猫的天性，不出两天珍珠就会没了，所以一直很防着奶茶靠近珍珠的笼子。但没想到它竟然可以和珍珠友好的玩在一起。我有时候会把珍珠放进玩具跑球里，让它到处跑。何默也差不多习惯了珍珠的存在，所以才会让它在别墅随意来回。但每到这时奶茶就会陪在珍珠后面陪着它一起跑，时间久了，珍珠甚至都可以在奶茶身上蹦来蹦去。一猫一鼠好得不得了。

我们各自回房间洗了澡，换了套衣服出来。等我下楼来到客厅时，何默已经坐在钢琴面前开始试音。

他先是弹了一小段，看见我下来了，分出半张钢琴凳：“坐这。”

我顺着他的位置坐下，用食指随意按了一下钢琴键：“这架钢琴看上去好贵，弄坏的话我是不是就完蛋了？”

钢琴不愧是“乐器之王”，随便一个音符都很动听。我们家就没这样的情趣，叶喆之前也问过我想不想学一门乐器，但我当时贪玩就拒绝了。

如果我当时学了，说不定就会和何默多一个共同话题。

“弄坏了，把你自己赔给我就行了。”何默浅笑道。

啧啧啧，他现在可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从前那个不苟言笑的高冷男神那里去了！

我瞪了他一眼，问：“我就值一架钢琴？”

“也是，”何默继续道，“这才一百五十多万，还有一千四百多的钢琴凳。”

我：“……”他竟然一本正经的给我讲价钱。

不过，我可能还不值这个价钱，叶迟要这样把我买了，还会嫌对方给多了。

367.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装成主持人，握着不存在的话筒，“这位选手，请开始你的表演。”

何默修长漂亮的手指开始在洁白的琴键上弹奏，每一个音符似乎都在琴键上跳动，充满生命和呼吸。

我听不懂他弹的是什么，有些温暖，又有些忧伤。像在循环往复的轮回，也在喋喋不休的倾诉。

像是沉沦时所见的亮光。

琴声柔和下来，在别墅里回荡。我似乎身处大会堂，何默穿着郑重的黑色燕尾服，神圣又庄重。

虽然何默说已经很久没弹了，可过程中没有一点生涩，这些仿佛已经刻在了他的记忆里，抹不去忘不掉。

我的注意力逐渐从何默弹奏的双手，转移到他神色淡然的面庞。

何默认真的样子很吸引人，像是会让人忍不住驻足欣赏艺术品。

他认真弹奏，我认真看他。

368.

一曲结束，何默缓缓垂下手，转头正巧撞上我的视线，我心虚地别过眼神，抬手摸摸鼻子。

被发现了……

“在偷看吗？”何默略带调侃地问我。

“干、干嘛……长成这样还不让人看了！”我提高了音量，来掩饰不自然。

“可以，”何默揉了一把我的头发，“那就好好看。”

“不害臊……”

我小声嘟囔了一句，又问他：“你刚刚弹得是什么曲子？”

“卡农。”

何默单手又在琴键上弹出几个音，“我很喜欢的一个曲子，很安静，那时我的老师说很适合我。”

“何默，”我双手撑在钢琴凳，小幅度的荡着腿，“你钢琴学多久了？难吗？”

“我觉得还行……以前爸妈没离婚时，学过两年，”何默关上琴盖，又盖好绒布，“后来搬到这里自己有时会自己弹，负责照顾我的阿姨会站在旁边听；再后来阿姨辞职了，就收起来了。”

我拍拍琴盖：

“没关系，以后你弹，我来听，就不用收起来了。”

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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