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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553.

今年由于在市郊过年，聚集在一起的人也比之前多，就少了串亲戚的一项任务，也只是互相寄一些礼品了来问候和祝福，我每天乐得清闲，只不过少收了几份压岁钱。

大年初一和初二分别是叶喆和叶迟的生日。

想不到吧，他们是双胞胎但生日竟然不是同一天。据吴女士说，叶喆出生后五分钟刚好是大年初二，叶迟也刚好卡着点来了。

但长辈们还是会把他们放在一起过生日，在放蜡烛的时候刚好是大年初一凌晨11点55分，灭的时候永远刚好是初二零点，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可以每次都控制地这么准确。

叶喆叶迟刚吃完吴女士做的长寿面，林秋深突然来拜访。他似乎是匆忙赶来的，看起来风尘仆仆，也对自己的唐突到访表示抱歉。就连叶喆也感到有些意外，表情惊讶又带着欣喜。

他还带了些送给长辈的礼物，分得很细，很用心的了解过每个人的喜好，知道奶奶一直腰疼，就送了她一套按摩仪和一副护腰。乐得老人家合不拢嘴，当场给了他一个大红包，还牵着人家的手就打算好好招待。

分完蛋糕后，面对长辈们留宿的邀请，林秋深还是委婉拒绝了，表示接下来还有行程要赶，时间比较着急。

生日宴尾声，叶喆跟着林秋深出门了，说是要送他。

结果一晚上都没回来。

虽说我和何默都有各自的房间，但我几乎没有几个晚上是在自己房间过的夜。每次都在自己屋里洗好澡，等到大家差不多都休息了，再蹑手蹑脚地下楼跑到男朋友房间。可能吴女士早就预测到了我这点小心思，就在何默房间里多准备了一个干净的枕头。

何默习惯了我没有预告的造访，每晚都会给我留个门。他会在我因为兴奋而睡不着时回应我的每一句话；手掌会习惯在我后背有节奏的轻拍哄我；即使困得不行，也要等我先睡着，再搂着我一起入眠。我们伴着彼此的信息素沉睡，共享着一个美梦。

因为有丁教授在，我尽量让自己不要睡懒觉。有一次难得早起，七点半就下了床，早了何默半小时起。亲了在睡梦中的何默一口，就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只是没想到刚出门，就被下楼的吴女士撞见。她一副了然的表情，故意夸张地捂住眼睛：“我什么也没看见。”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离开。

既然吴女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我就没什么好掩饰了，每天出入何默房间嚣张地不得了……不过这仅限于面对吴女士，这种“不检点”行为还是会尽量避开其他人。

554．

最后几天假期，本来老叶提议带着所有人一起去公司新投资地植物园逛逛，大家都一致同意了。可我就没这个享福的待遇了，这两天为了求刺激贪凉，偏要围着壁炉吃雪糕，成功把自己弄出毛病来——发烧了，38度7。苦哈哈地敷着凉毛巾躺在床上，还要听叶迟训。

“你能长这么大真是命好，作死的花样越来越多，”叶迟给我挂好水，在我手下隔着输液管垫了一片暖宝宝，防止注入体内时太凉，“也挺会选时间的，上次是元旦，这次又是过年。你是不是提前给自己算过一卦？还得特定挑个良辰吉日……麻烦精，我真是欠了你的，下次烧傻了我都不管你。”

我没什么力气回话，只能憋屈地听着，左耳进右耳出。想起身坐一会儿但胳膊没有支撑身体的力气，何默就先帮我把原本的湿毛巾拿下来放到卫浴，托着我的后背慢慢将我扶起来，细心地在我身后放了个靠垫。

叶迟：“看看你，像不像是没有自理能力的半残。”

我不高兴地撇嘴，有些委屈地看向何默，眼里雾蒙蒙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掉金豆豆。

叶迟：“哟，小少爷这么委屈啊……好了我不说了，小默你去楼下吧，他们就准备要出发了，我留下来照顾这小子。”

我轻拽住何默衣角，又虚着声音对叶迟装凶：“你走，我要何默陪……”

何默站在我身边，掌心抚了抚我还滚烫的脸颊，对叶迟道：“迟哥，还我留下来照顾轻扬吧，会方便一些……周原在楼下等你，你也快去吧。”

“那好吧，就麻烦你了小默，”叶迟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出门前最后对我说，“听你男朋友的话，别老没事找事。”

我把脑袋埋在何默怀里，没理他。

房子很快就剩我和何默两个人，外加一只猫还有一只仓鼠。

奶茶背上驮着珍珠在房间追着个毛球玩，四处来回窜，动静不小。何默一手提着奶茶后颈，一手抓着珍珠，把他们一个关进了卫浴里，一个放回了笼子。

奶茶爪子拍着卫浴的门，奶声奶气地叫着，珍珠在被关回笼子后就安静下来，随后还传来咔嚓咔嚓的嗑瓜子声。

接着何默拿起早就在马克杯里倒好的热水，在我床边坐下：“喝点水。”

我本想自己拿，但奈何使不上劲儿，只能被他一口口喂着。其间我的目光还小心地瞟身边的人，企图观察他脸上的变化。

果然还是生气了啊，我还是乖一点吧。

本来“冬天吃雪糕”这件事叶喆和何默都是反对的，但管不住我贪嘴的天性，还非得拉着老叶和我一起“犯罪”。可谁知道alpha天生体质好，到最后就我一个人中了招。

现在好了，男朋友生气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哄。关键是他不开口我也不敢说话。

又不能直接搂着人亲，万一传染给他怎么办？

所以我只能顺从地接受他的照顾。何默端来了奶奶特地给我熬的草药，要平时我早就撂摊子不干了，但为了得到原谅，还是喝干净了，苦得五官皱在了一起，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当我被苦得怀疑人生时，嘴里突然被喂进了一块奶糖，将所有苦涩扫荡干净，取而代之的则是甜甜的奶香，占据着每一个味蕾。

何默将糖纸扔进废纸篓里，又拿着湿毛巾擦了擦我的脸。

我看着他认真又担心的神情，觉得有些内疚，虚弱地开口：“哥哥，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我以后听话。”

他擦拭的动作一顿，叹了口气，换了块毛巾浸过水后拧干，拨开我的睡衣擦拭我的肌肤降温：“我不生气。”

“可你都不和我说话……”我委屈极了，抓住他的衣角来回荡。

“我现在没和你说话吗，嗯？”何默反问道，语气缓和了不少，“翻个身，擦擦后背……你好好休息，睡一觉就舒服了。”

我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何默擦到我腰侧正好碰到痒痒肉，引得我一边笑一边躲，结果被他按着在屁/股上拍了一下，然后只好避开腰部的位置继续擦。

何默给我喂的药有助眠的功效，我重新穿好睡衣后很快就睡着了。流了一身汗醒来后发现手背的针已经被拔了，何默趴在我床边休息，扎过的位置还被他用一团医用棉花按着。

大概是我的动作太大，何默在我坐起后就醒了，第一个动作就是用手背探我的额头。

“还有点温度，但好多了……”何默问道，“饿不饿？”

我点点头：“有点儿饿。”

结果在何默去热粥的功夫，我又囫囵睡了一觉。

在何默两天寸步不离的照顾下，我很快就恢复了，其间不下心进了发/情期，就趁着两人还在独处的机会缠着他要了个临时标记。

555.

丁教授回p国时我跟着吴女士和何默去机场送她。

吴女士很舍不得，听到航班延迟的消息高兴地像个小孩，想着丁教授能留一分钟是一分钟，牵着她的手又讲了好多话。

我和何默坐在对面，总觉得她们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知道通知登机了，吴女士才依依不舍地和我们站在登机口送别。

何默把行李递给她，看着丁教授的眼神说不上情绪，一句“一路顺风”便结束了对话。而丁教授也只是对着他淡淡地微笑，随后将目光转向站在他身边的我。

“轻扬，走之前，我想送你个东西。”

她从大衣里拿出一个翠色的玉镯，牵过我的左手带了上去。

镯子的样式有些年代了，但色泽依旧细腻，晶莹剔透。虽然带上后有些大，但也不容易掉。

“小慈，这不是你上大学就一直带着的镯子吗，”吴女士凑了过来，笑眯眯道，“我还等着你什么时候给扬扬改口费，应该就是这个镯子吧？这样一比我给小默的红包就显得俗多了，我可得再想想拿什么来把你这个比下去……”

大家都被逗笑了。丁教授重新看向我，又试探地去握何默的手，见他没反抗，就将我俩的手叠放在一起，语气柔软平和：“我并不是个称职的母亲，这么多年来把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国内，是我这辈子犯得最大的错，也是无法弥补的，但我很高兴你可以出现在他身边……这个镯子是我父亲曾经向我母亲求婚时送的，今天我把它给你，好孩子，希望你们可以带着这份祝愿好好生活。手握紧，就别放开了……”

我和何默相视一眼，搭着的手紧紧地牵在一起，交换着掌心热度。

“放心吧阿姨，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永远不会松手。”

556.

假期很快就结束了，春天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二月末就开始渐渐升温，我好几次都会在半夜被热醒，然后迷迷糊糊蹬掉睡裤、解开睡衣继续酣眠。但每天早晨醒来后，睡衣又重新扣好，裤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了回去。

“奇怪，难道我半夜会梦游吗……”

我依旧和何默住在玉琢佳苑，搬回去前提前让人把别墅打扫了一番。回去后我一进屋就发现熏香换成了甜橙味的，也很好闻。但我房间的味道竟然是和何默信息素一样的味道，屋内的打扫的很细，就连桌上平时摆歪的小相框也换了个朝阳的位置，那张表在里面的草稿纸似乎被抚平过重新放好；多肉肥厚的叶片上还留着未干的水珠；罩着乐高模型的玻璃罩也被擦了一遍。

这很容易就知道不是钟点工打扫的，怕是某位细心的男朋友亲自大驾。

吴女士和老叶早就回到了自己的公司开启了崭新的工作；叶迟在学校的研究院也有了新的项目，忙得废寝忘食；叶喆则带着林秋深去了另一个城市拍戏。

大家的年初都很忙呢。何默也没闲着，除了每天学校布置的作业，他还要另看几份老叶发来的邮件，书房慢慢开始堆了许多和金融有关的书籍，还多出一块白板，上面每天写得都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有次周末，我连续打完几盘游戏骂累了后发现很晚了，可书房的灯依旧还亮着，就轻声进去看。何默正看着电脑上一堆花花绿绿的折线，我看一眼就觉得晕乎，不明白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哥，这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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