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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572.
何斯还是很听何默的话，只住了一晚就回去了。我觉得有些可惜，毕竟这么大一个游戏外挂走了，我甚至还没他打过一局。
“下次有空再来，我们一起开一局，”吃早餐的时候，我给何斯倒了杯牛奶，“哎，要不先留个电话吧！”
说着就掏出了手机，下一秒就被身后探过来的一只大手按在了桌上。
回头正好撞上何默的冷脸，我莫名一阵心虚。
“先吃饭，”随后他又对在吃煎蛋的何斯说，“从这里到你学校，认路吗？”
“嗯，认路，打车十五分钟就到了。”何斯放下手中的筷子回答。
何默点点头，端着盘子坐下：“那你一会儿先去上学，行李我会叫人送回去。”
“好。”何斯乖乖地答应，拿起筷子继续吃早餐。
分开之前，何斯的脸上满是踌躇，表情欲言又止。
“那我以后还可以再来吗？”他小心翼翼，但又满怀期待地问，
“当然！”/“不行。”
我和何默几乎是同时开口，但说得却是两种不同的答案。
这……就尴尬了。
我摸了摸鼻子，打着哈哈往后退了一步，含糊道：“咳嗯……听、听你哥的……”
何斯马上像泄气了的皮球垂下脑袋，低低地说了句“哦”。
“车到了，走吧，”何默对着男孩扬扬下巴。
可等何斯转身的一刹那，肩膀又被何默按住。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和何斯都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没叮嘱，等着他开口。几秒后，何默当着男孩的面毫不避讳地搂住我的腰，语气平淡，眼底闪过一丝可见的温柔 ：
“听他的，想来就来吧。”
573.
下午有一次固定的数学测试，余姐每周都会来一次周测，来让学生对最近的学习情况查补漏缺。
还没和何默坐同桌之前，我的数学周测从来没有及格过，也从没把小测试放在心上；后来有了男朋友亲自教导，半哄半胁迫地被逼着学习，成绩也就经常擦擦边缘线，刚好卡着及格不上不下。
何默为了让我对每一次小测都上心，专门制定了一个针对我个人的小规矩：按照当天测试的难度来决定要达到的最低标准，要是完成了，可以向他兑现一个奖励。
他没有讲奖励的兑现方式和范围，所以我就像仓鼠屯食一样一点一点攒起来，每次一到小测我就要从头开始掰着指头数攒到了多少，打算等到生日时一次性兑现。
“强哥，你是不是这周五就要成年了？”
我正被何默揪着讲这次小测的错题，王曦和拿着刚从小卖部买来的薯片拆开封口，自己先拿了几片扔进嘴里发出咔嚓咔嚓声音，然后递给我。
“对啊，想好要送我什么礼物了吗？”
我不要脸地从抓了一大把薯片就往嘴里塞，还顺带喂给了何默。
“我靠，我就是和你客气一下，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啊。”
王曦和护食地收回手，没想到声音直接引来了周围的同学注意，大家陆陆续续对他袋中的薯片伸出“魔爪”，在左一下“曦哥”，右一下“曦哥”中迷失自我，最后手里就只剩一个空袋子。
“算了，反正在教室里吃东西和在广场上喂鸽子没什么区别，”王曦和把空袋子扔进垃圾桶里，又兴冲冲对我说，“市东那儿新开了一家密室逃脱，顶级的尖叫配置和剧情，绝对恐怖，体验感拉满……生日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赏了他个白眼：“是我过生日还是你过生日，这出的真不是馊主意？你该不会是想吃我的丧席吧，这么折腾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自己想去，非得拿我当借口。”
“这哪能呢，我的意思是，都到法定年龄了，总得来点不一样的……”王曦和语气神秘。
来点不一样的……
他这话像是提醒了我什么，我缓缓看向何默。
何默正用红笔圈我的失分点，在旁边做了记号方便回顾。大概是感受到我投来的目光，也抬起头刚好与我对视，撇了一眼占着周原座位的王曦和，又收回眼神问：“怎么不聊了？”
他语气没有起伏，像是冷柜里散出的凉气，一瞬间我和王曦和都莫名不敢开口。
“咳，内个什么……强哥你好好考虑考虑，我就先——哎呦卧槽！！！”
话还没说完，王曦和就捂着脖子跳了起来，回头就看见拿着带冰牛奶的周原嚣张地冲他晃着手中的“凶器”。
“圆圆你变了，以前的你多天真可爱，到底是谁把你带坏了？”王曦和痛心疾首。
周原根本不吃这一套：“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看看还有几分钟上课，再不走我还冰你！”说完就威胁似的作势还要冻他。
“呦呵你这小o，有本事别躲，看谁冻谁！”
画风一转，这俩二货就扭在一起，抢着冰牛奶就要往对方脖子里塞。
他们的动作之大让我觉得下一秒那袋牛奶就会喷溅出来。于是就推着何默往他那方向挪了几分：“何默你过去点，别被这俩傻子溅到。”
刚被何默揽过肩带了过去，就听见一阵刺耳地摩擦声，还有一句抓狂的“操”。
周围的同学几乎同一时间停止了手头的动作，闻声转头来吃瓜。
王曦和被周原推到课桌上压着，四只手紧握着早就瘪了的牛奶袋，愣是保持着这一不雅的姿势不敢动。
厉璟杳那边更是精彩，乳白色的液体挂在她发尾，还有从脸上缓缓往下流，一滴不落地淌在她的黑色卫衣上。脸上的表情黑得可以直接把两个肇事者直接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我靠，你们两个完了，这都直接射/到厉哥身上了！”
陈阳一句没心没肺的惊呼，引得周围一片哄笑。
靠，这是什么污言秽语，说出来是要被哔掉的吧……
“哈哈哈你这……语出惊人啊陈大阳……”
“厉哥，这你能忍，换我我可忍不了啊！”
“哈哈哈哈哈就是啊厉哥，干/死这俩缺德货，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地表最强alpha！”
“哎呦乐死我了，厉哥可千万不要放过这俩货啊，这不得来点‘校园暴力’让他们长长记性！”
“哈哈哈哈……厉哥你先擦擦吧，诺，纸巾。”
……
班里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态，企图将这股火上再添点油。
我桌面也被殃及了一点，拿纸巾擦了后没什么大事。
厉璟杳接过黎麦递过来的纸巾在脸上胡乱擦了两下，带着一身的低气压朝周原和王曦和逼近。
见他们像两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我都替他们着急，把擦过桌子的纸团朝他们脑门扔过去：“跑啊傻/逼，站着等死吗？”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嘴里一边喊着“厉哥，错了”，一边撒开腿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逃窜。
一时间满教室的起哄声，桌椅碰撞、重叠的脚步、放肆的大笑，不断地在回荡。
最后两人还是跑不过厉璟杳，脑袋双双被按在后面的板报上蹭了一脸粉笔灰，被逼着连叫了五声“爸爸我错了”才得以解脱。其中有几不少人乘机占了辈分的便宜，在那儿“诶诶”地应地可起劲，陈阳这个傻子算一个。
574.
小插曲算是过去了，然而被提醒到了生日的问题，我自然是陷入了一番苦恼。以前的生日都是家里给我组织好两天的安排，每年去不同的景点游玩，回来再是一起吃大餐、做蛋糕，就连平日忙得不可开交的老叶也会挤出时间来陪我，除了叶喆去当兵的那几年，其他生日家里人都会聚齐。
我当然也很喜欢这样温暖的氛围和与家人团聚的感觉，但我今年有了何默，就想做一下改变。
于是我在家庭群里提前知会了一声，告诉他们这次的生日我需要多一点和男朋友的共处时光，他们好好该工作的工作、该喝茶的喝茶，但方便的话，礼物还是可以允许到场的。
高二下学期多了晚自习，所以放学时间就延迟到了晚上九点半，晚上三节自习课由自己随意安排时间和任务，自主学习。
我的学习任务都是何默给我安排好的，他在给我讲完今天小测的错题后又出了几道相似的题给我做，看看有没有真的学会了，然后就被组织去开会了。
奈何我的记忆如同金鱼只有七秒，刚做完的题转头就忘，于是只好把下午讲过的笔记拿出来反复地看，在走一步算一步地解题，再不济，就去找周原帮忙。
“圆圆，帮我看看这题……”
现在班里静悄悄的，只有沙沙的落笔声和翻书声，老赵也坐在讲台上管理纪律，我只能拍拍他的肩，压低声音问。
周原慢吞吞地转过身，看了眼题干，小声说了句“笨”，然后拿起草稿纸演算起来。
等他解题的时间，我趁机问道：“圆圆，你现在还是住宿吗？”
周原：“是啊，我家离得有些远，我爸妈觉得住在学校方便。”
我心里打着算盘：“其实我二哥在研究院附近的公寓有一套房子，里学校挺近的，你不考虑考虑？”
周原奇怪道：“为什么要住一起？我们都有各自的事要做，他要研究教书我要上课读书，住在一起难免会分心，既然工作学习和恋爱都不能同时兼顾，那为什么不分开住，这样起码总有一样事可以做好……不过偶尔聚一聚倒是可以。”
这个人，这时候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怎么一点都不粗神经了。
“可你们这学期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每次见面就是打/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不是情侣是炮/友呢……”我压低了声音道。
“靠，你怎么知道？！”周原脸上霎时绯红，手啪的一下捂上脖侧，语调也变得不自然，脑袋埋得更低，生怕别人听见。
我：“你只要周末被二哥接走，周一回来脖子上必有草莓；换句话说，我就算是瞎了，也可以用鼻子闻出来你身上他的信息素……这个老狐狸肯定是故意留的，就是怕你在学校被别的alpha勾搭走了。”
周原挠了挠后脑自言自语：“谁会来勾搭我……”然后突然意识到我们对话的初衷，手指点点纸上的题目：“你不是问题来的吗，怎么就扯远了……要是默哥回来看你还没写完，他不会说你吗？”
我骄傲道：“怎么可能，他才舍不得说我……好了，你快讲题吧！”
575.
何默开会回来后，我刚好做完题目，交给他检查时无厘头道：“何默，这次会议是什么内容啊？学校这学期三天两头就要开会，该不会是要交代后事跑路吧？”
他浅笑着捏了一下我的指尖，缓声道：“不是，是数学竞赛的事，高三有个学长生病做了手术去不了，学校想找一个学生做替补。”
“那你要去参加了？”
何默改完题目，把笔帽盖上：“嗯，这次是叫了高二高三全年级排名前五的学生，在阶梯教室当场做了一套竞赛题，老师改完后就选人。”
果然，占满半个荣誉榜的人不是瞎吹的。
“我男朋友就是优秀，”我单臂垫着脑袋趴在桌子上看着他侧脸完美的轮廓，另一只手反过来玩他修长的手指，“那你什么时候去，准备竞赛会很辛苦吧？会很难么？”
“应该不难，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是代表学校参加市里的竞赛，”何默扣住我开始作怪的手，半隐忍半警告道，“别闹，还在上课。”
我笑嘻嘻抽回手，又歪着脑袋看他：“对了，竞赛什么时候开始。”
“这周五。”他平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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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第二节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刚好打响，掩盖住了我突如其来的惊叫，不过很快就收了声。
也就是说，何默要在我生日那天缺席了！
天底下这么赶巧的事怎么都被我遇上了？
“不是我说，这时间是不是要着急了，就剩四天准备时间，”我抿着嘴问，“那你内天是不是不能来祝我生日快乐了。”
毕竟竞赛还是很重要的，总不能逼着何默放弃竞赛来陪我过生日，孰轻孰重还是要分清的。
“抱歉。”
简单的一句话带着极大的杀伤力，我刚才竟然保留一丝希望，想着他会有别的办法不缺席我的生日。
何默带着温度的掌心落在我头顶，平时我最喜欢被他揉脑袋了，但现在却得不到一丝安慰。
有时候幻想破灭地速度以至于你都来不及先幻想，我甚至还没开始思考该怎么和男朋友度过这次的生日，就已经结束了。
“没关系，竞赛重要，”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我勉强对他挤出一个微笑，接着垂头低声不知道是在说给他听还是自己听，“我可以找圆圆和厉璟杳他们陪我……你先帮我看看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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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依旧要上课，但没了晚自习，还可以提早放学。
只不过身边空缺的位置让我心里空落落的。
何默上午就被学校组织去参加竞赛了，他今天穿得是学校在重要场合会要求学生穿得制服，还打上了浅色的领带，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很好看、养眼。
但从起床到来学校，我们两人都没说一句话，气氛怪怪的，就连周原都来问我们是不是吵架了。
“不是吧，默哥这种alpha被学校多少omega和bate惦记，最近我甚至还听说哪个班有a也看上他了……这种优质的alpha社会上也不多吧，被你拿下了还不知足，非得和人家吵架，简直离谱……”周原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我无语道：“喂大哥，我从头到尾有那句话让你误会我们两个吵架？再说你个木头有什么资格说我。”
周原不满：“我怎么就木头了，我就不该关心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我恶狠狠道：“你骂谁是狗呢？”
周原：“行了，今年成年，叔叔阿姨准备了什么惊喜给你？只不过没想到这次生日是在周五，也太不巧了，直接失去了半天的快乐时光。”
说到这我又泄了气：“我提早说了让他们今年不用来，他们工作都太忙了，这样也正好和何默有独处的时间，可谁知道半路突然杀出一个什么数学竞赛……真是倒霉，我以后约会前必先算一卦，到时候天时地利人和，我看谁还会阻碍老子……”
也不知道何默竞赛会在什么时候结束，晚上应该可以回来吧。
周原拍拍我的肩：“这有什么的，这不是还有我和厉哥吗？兄弟们陪你过，你只要想想待会儿放学请我们去哪儿吃饭就好了。”
我：“……我谢谢你们哦。”
578.
吴女士在一星期前就打算给我预定了餐厅和KTV，让我带着同学们一起去好好玩，知道我计划和何默一起过后，问我要不要再定一个高档一点的情侣餐厅，还说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氛围感。
幸好当时没答应下来，不然就白定了。
放学后很快就将几个玩得好的人组织起来，去了吴女士预定的餐厅。据说那个餐厅也是老叶随手投资的小产业，只是因为吴女士喜欢。不过环境和服务也算是不错，干净简洁，只是中间拉开的红色横幅让我略显尴尬。
到底是谁出的主意，在大堂正中央拉上“祝贺叶轻扬小少爷十八岁生辰快乐”金字红底的横幅。
这是什么残酷的考验吗？
王曦和和厉璟杳还非得犯这个贱，两人一人一胳膊像押犯人一样把我带到横幅面前，让周原用手机合照留念。
“你们俩能不能收敛点，放开我，”周围的客人目光陆陆续续看了过来，我感觉现在被剥光了示众没什么两样，羞恼地小声，“都是人呢，一定要我丢这个脸是吧……”
“怕什么，他们又不知道你就是‘叶小少爷’……啧，自然点，我们只是和横幅合个影的路人，你这样做贼心虚才奇怪吧。”厉璟杳用胳膊肘杵了我一下，捏着我的下巴手动掰向镜头的方向。
“就是强哥，我们只是路人，路人就该有路人的亚子。”王曦和附和道，脸上是职业假笑。
“可你们不觉得，我这样被你们提着，很像是刚嫖完被逮着的犯人？”
周原拍好了照，拿过来给我们看，厉璟杳听了我这句话，语气满是不可思议：“你能不能换个形容，对自己这么狠？还是说，你其实一直就想piao——唔！”
“行了别说了！”我赶紧把她没说完的话捂回嘴里，“我们赶紧进去吧。”
厉璟杳小声切了一句，又回到了鹿悠身边。
579.
“您好，我们这边一星期前在你们这预定了‘听雨阁’，这是我的号码。”
我把吴女士一开始预定的号码报了过去，前台服务人员查看后，找了个人为我们带路。
由于我走在前面，一路上只要遇到餐厅的服务员，他们就会送我一支太阳花，还特别热情地对我说“生日快乐”。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心态应对这样的场面，只能像个Ai似的接过花、微笑、说“谢谢”一条龙，跟在身后的以厉璟杳为首的笑得不止一点大声。
“哎强强，今天可是你成年诶，摆出这副表情做什么；还有挨个送你花这种惊喜的环节，那不得笑出声？”厉璟杳上来揽着我的肩，“来，笑！”
“你别添乱了好吗……”我咬牙道。
一路下来总共收到了十二支不同颜色的太阳花，我怕现在放在身边会蔫了，就让人帮忙买个花瓶打理好送到玉琢佳苑。我又担心后面还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惊喜”，特地悄悄地问了服务听雨阁的人员，确定没什么后才安心地呼出一口气。
陆陆续续端上来的菜肴都是要样貌有样貌、要味道有味道，精致地摆盘和新鲜的食材，都忍不住让众人惊叹。即使是之前和吴女士来过几次了，我还是会被这里的食物惊喜到。
这个竟然是胡萝卜，我都没尝出来！
这个汤味道好特别，一点儿也不腻，还有股淡淡的草药味……
一片片切得晶莹剔透的是什么蔬菜？又脆又鲜！
……
要是何默也在就好了……
“陈大阳你是不是三天没吃饭了，又没人和你抢；看看这里高端的环境配置，你吃相能不能优雅点。饿了这么久不会就是为了今天这一顿吧……”王曦和看着身旁狼吞虎咽的陈阳，语气略显嫌弃。
陈阳的盘子里从一开始就堆了不少食物，但神奇的是都被他扫光了。
“这里不就是吃饭的吗，为什么要整那些虚的，”陈阳舔舔唇，意犹未尽，“而且这些菜真的好好吃啊，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填满一个胃。”
“那也不能吃太多，会积食的，晚上会难受，”一直被厉璟杳照顾着的鹿悠突然道，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翻出一板药片，“我这里有消食片，大阳你一会儿吃点吧……大家饭后都吃两片吧。”
“哇，鹿悠你也太贴心了！”陈阳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烤鸭腿，对鹿悠回赠一个大大的微笑，不过又被厉璟杳一记眼刀瞪了回去。
大魔王转头面对鹿悠又是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语气带酸：“悠悠，你这个是为他们准备的？”
真是，戏瘾又犯了……
我在内心吐槽，看她能作出什么妖来。
“你还好意思说，”鹿悠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看上去气鼓鼓的，在厉璟杳肩膀用手指狠狠点了两下，“之前我们去学校附近的面馆，你当时饿极了连吃了五大碗，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我劝你不要暴饮暴食你都没听，是谁后来晚上打电话和我诉苦说不舒服？今天我是怕你又吃太撑，特地在来之前去药店买的。”
“原来是这样……我那时刚训练完，太累了，饿得有些着急，”厉璟杳又恢复了笑脸，抱着鹿悠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悠悠你真贴心，有女朋友关心的感觉真好。”鹿悠红着脸推了她一把，小声提醒她“大家都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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