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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往事（3）

推开房门后发生的一切, 裴朝大概知道一些。不过是那些床上才会发生的事，刚好被秦雨母子俩看到罢了。

对于一些场面的描述，秦幕不愿回忆, 只是说：“封钦旭当时看到我们, 比起惊慌和生气，第一反应竟然是紧紧把谢炀抱在了怀里，遮住了他的面容和身体, 然后对着我们平静的说‘出去’。”

那声音虽然不大，却带有不容忽视的威严。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 封钦旭对一个人的呵护。”秦幕说，“他对我妈从来不会如此。他们之间只有尊重和相敬如宾，其实我一直觉得他们不像夫妻。他们就好像那些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偶尔见面一起吃饭, 十分的客气和礼貌。他们从不吵架, 也不会有任何亲密的举动。我当时还以为是教养问题, 我父母都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 所以说话做事都有所谓礼仪。”

裴朝不想秦幕多谈那天的经过，把话题引向了谢炀身上, “在那天之前, 你见过谢炀吗？”

秦幕“嗯”了一声, 苦笑着说, “何止是见过, 他可是我的进阶导师。”

封钦旭虽然第一时间遮住了谢炀的脸，但秦幕还是看到了。躺在他爸身下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却又满身□□的男人，是他亦师亦友的师哥, 谢炀。

这个中午还在跟他讨论傀儡机的男人, 摇身一变成了他爸的枕边人。

“我跟谢炀也是孽缘吧。我们一个初高中的, 他大我几届，我就叫他师哥了。他可是我们学校的名人，风云榜的照片到现在都还在。成绩好嘛，大家都知道他。”

“刚不是说，封钦旭发现我在计算机方面有天赋，所以有意开发与培养。他不是这方面的人才，学的也不是计算机，所以没法亲自教我。但蜂巢里……这方面的老师可就多了。“秦幕说，“可以说，全中国最厉害的计算机高端人才，都在封钦旭的公司里。所以我近水楼台，顺理成章的拥有了无数位最顶尖的老师。这其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我的师哥谢炀。”

裴朝疑惑，“谢炀到底多大年龄，那个时候就进入蜂巢的话，现在也得四十了吧。可他看起来还很年轻。你也说他是大你几届的师哥……”

“嗯，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具体我不清楚，但顶多五岁。他大学没毕业就跟着我……跟着封钦旭了。我认识他的时候，可能十八九左右吧。”

“这么年轻就能进蜂巢？”裴朝诧异，这要不是走后门，就只能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看不出来吧。”秦幕站起身，冲裴朝伸出手把他拉起来，二人没走电梯，一阶一阶的朝着楼下走去。

安静的楼道里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远处的霓虹踩在脚下，淹没了都市的喧哗。

秦幕继续说，“谢炀比你看到的，更厉害。如果他没有身处这个位置，而是全身心投入编程，估计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黑客了。蜂巢首席的光环掩盖住了他的实力，相比于敲代码，现在的他更如鱼得水一点。这也是封钦旭给他安排的路，是最适合他的路。”

封钦旭不会计算机，却长了一双慧眼，尤其会挑计算机方面的人才。和谢炀相比，秦幕更喜欢敲代码，也更有自己的准则，可是谢炀不一样。如果没有蜂巢首席的光环像紧箍咒一样牢牢禁锢住他，谢炀早就进去不知道几次了。

“怎么？这世上还有比鬼神更喜欢当黑客的程序员？”裴朝挑眉说。

秦幕没好气的瞄了他一眼，而后学着他的样子挑眉，“你以为我黑客的启蒙老师是谁？”

裴朝脚步一顿，“谢炀？”

“嗯。”秦幕耸肩，“一开始，封钦旭给我找了几个IT部的人教我，都是学霸。但你知道，中国应试教育的弊端，照本宣科。书本上的东西我自己也看得懂，不用他们再读一遍给我听。这些工程师自己很优秀，却不会教人，虽然也能学到很多东西，也会给我答疑解惑，却总觉得差点意思。”

“谢炀当时是……哦，你知道派森计划吗？”秦幕突然问。

“你是说蜂巢的那个助学计划？略有耳闻，但具体我不了解。”裴朝回。

秦幕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有了逗弄他的心思。其实跟裴朝说了这么多，并没有钝刀子剜肉的感觉。相反的，说出来之后，反倒是心情舒服了不少。

人是需要倾诉的生物。

倾诉对象也非常重要。

裴朝是一个好的倾听者，也是秦幕的救赎者。

秦幕看着裴朝，故意说，“哦，我们小少爷当然不知道了，首富的儿子用不到这些。”

裴朝无奈的挠挠头，知道秦幕是在怪他隐瞒家境一事，小心翼翼的更正说，“是前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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