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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般惆怅,万般情由,都如天边流云,慢慢散了。
性枯见了他的面色,点头道:“恭喜金檀越领悟自在之道。洒脱如令尊师,可喜可贺。”
这句如若霹雳,让金不戮愣了一下,他仔细琢磨着这句话:“……我师父?……大师的意思是,您见过家师?!”
性枯慈悲点头:“令尊师曾在小寺下榻三月。”
顾白到过云南。到过崇圣寺。
当年他在韶岭山隘同沈知行诀别,被爨莫扬追住,顾白感念其盛情,随其同回云南。先在南宁秦月寺中休养,深得安宁。后慕名拜访崇圣寺,在内为故人祈福三月,而后告别性枯。
性枯将这些经过简洁地同金不戮说了,末了道:“令尊师冰雪通透,心若明镜,早已勘破生离死别,不希望任何人执着于找寻,便叮嘱‘不必对外说我行踪’。故而,爨檀越为他保密至今。
“而今机缘已到,金檀越既然到此,便由老衲来告知吧。”
金不戮激动而感慨,问师父和莫扬哥身在何处,性枯皆笑而不语。
思前想后,恍然回首,金不戮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我师父他们……削发出家了?”
性枯大笑:“削发蓄发重要否?出家在家重要否?”
“……敢问家师和莫扬哥再来过寺中么?”
性枯微笑摇头。
那就是没人出家了。
金不戮又问:“家师之前曾住在哪间屋舍,多在哪里参禅祈福?大师可否告知,弟子可否去看看?”
说这话时,他忐忑不已:那已经是八年前的事了。
而今时移世易,崇圣寺内纤尘不染,不知师父生活过的痕迹还有没有……
性枯笑道:“金檀越已造访过。”
金不戮好生困惑,崇圣寺这么大,他去拜过佛,照顾过温旻,还去禅房寻过人,告别过万遗……
突然,他猛地想到一事:“小旻的养伤之处……?”
性枯点头:“榻几横幅都如当日。一物也未曾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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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戮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种感觉。
他曾在那间僧舍下棋,小旻正在那里养伤。他曾在那里等待一场死亡,爱人在那里获得一次重生。
他在那里哭过,笑过,和爱人亲密地低语。
八年以前,他的师父也曾在同一间房舍内打坐、焚香、参禅,为逝去和还在的门人祈福,悟透了“死生自在”。
错过的时间,重合的地点。
时间和地点如此巧妙地交迭,过去和现在惊人地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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