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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自己死了，我无数次的挑衅，无非就是希望他能杀了我。”

龙祖母绝望地看着他。

其实她心里多少还有些希望，希望他是有苦衷的，但没想到，这些年造的孽，竟然皆是出自他的手。

“当年你一心只有人族，人都有私心，我不怪你，可是，你不能泯灭人性，祸害自己的子孙啊，他们就算不是人族，但也是你的血脉啊！”

秦修牧并不吭声，只撑着身体，像是半跪的样子。

生命在逐渐消逝中。

见他不否认，龙祖母浑身恶寒，已经控制不住抖动，她还是忍不住问了问，“漓潇夫妇呢？他们说去寻你了，可是这么多年，都不见踪影了。”

“他们死了。”秦修牧喃喃道。

声音虽低，但足以让龙祖母听清楚。

她震惊地踉跄了一下。

“哀家早就该想到了啊，这么多年以来，每年我们婆孙的生辰之日，都只见礼物，不见他们的影子，若不是遭遇不测了，何至于数百年都不回来见我们一眼啊。”

此时的漓衍，拒绝了洛沐沐的搀扶，只平静地走向秦牧修，缓缓开口。

“每月十五，是你施的雨？”

秦牧修点了点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他艰难地抬了抬头，看向了龙祖母，费尽全力才说出声，“嫣华，我从未后悔娶你。心里，也不止只有人间……”

说着，头点地，整个人倾倒在地，彻底没了声息。

他的尸身逐渐化解，只剩下一粒黑色的内丹。

漓衍抬手一挥，黑丹瞬间飞到了他的掌心。

他用意念一催动，黑丹变化出了一幅景象。

妖精的内丹，都藏着它的过往记忆。

通过内丹，他们看到了秦牧修的一生。

他对龙祖母确实是真爱，心里挂念人族也是真的。

当年的水魔毁了龙族泉眼，企图吞噬龙族，统治龙域，在他的肆虐下，人间因干旱，颗粒无收。

秦牧修赶着会人间救助人族，并非是为了人族而抛家弃子，是半路遭遇水魔攻击，溺水而亡，成为了水鬼。

他的魂魄一直跟随在水魔身边。

亲眼目睹了水魔的动机及野心，同时，龙域的水域渐渐在缩减，生灵危在旦夕。

此时，漓衍的父母，漓潇夫妇，为了寻秦牧修，途中也被水魔所杀。

看着灰飞烟灭的儿子儿媳，秦牧修伤心欲绝。

想着漓衍祖孙二人势单力薄，未必是水魔的对手。

为了龙域的安危，他甘愿入魔做了恶人，才能拥有强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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