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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从水中冒出了一张熟悉的脸，一股熟悉的琥珀木质香灌入她的鼻息，啃了啃她的唇。

“又踹你夫君下水……”

漓衍气不过，对着她的唇半咬半吻。

这不是风水轮流转吗？

之前他不也是动不动就施雨淋她？

洛沐沐眨了眨眼，收回了龙尾。

“你不是跟暄麒外出公干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到他满脸的水珠，她笑着伸手抹了抹他的脸。

漓衍没想到她正在蜕皮，目光不由得望向了她的龙身。

洛沐沐难为情地遮住了他的眼睛。

“不许看。”

“你全身我哪里没看过？”漓衍拉下了她的手，握在手心。

洛沐沐挣脱他的手，幻了一方白纱巾绑住他的眼睛。

“不许看就是不许看。”

情到深处的坦诚相见，怎么能跟此刻相比呢？

“没有龙鳞，光秃秃的，全是肉疙瘩，不好看。怕你看了，再也不觉得我美了。”

没有女子希望丈夫见到自己最难堪的一幕。

漓衍倒也没有强硬要扯下纱巾，只紧紧握着了她的手，“你没有龙鳞的样子，我早就见过了。”

洛沐沐瞪大了双眼，下意识抱胸遮住了胸前的风光，“什么时候？”

“第一次感应到龙丹的时候，在洛府。我们尚未成亲。”

洛沐沐没想到居然这么早就被人看了真身，不由得调侃他，“你居然不觉得难看？还能看上我？”

“不觉得难看，只觉得心疼。”

洛沐沐愣住了。

“什么？”

“不知道你究竟是怎样的女子，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毅力，独自承受龙焉崖水如此大的冲击力，忍受每一片鳞片被生生刮落的剧痛，才能换来的龙身。我心里既敬佩，又心疼。”

“后来的种种，我都想帮你，替你承担。”

漓衍说的时候，仰了仰头。

即便是隔着纱布，洛沐沐依旧感觉到他真诚的目光。

她怎么也没想到，漓衍最初帮她的心思，居然仅仅是因为心疼。

心疼她。

而不是为了泉眼。

“所以，那时，你就已经爱上我了？”洛沐沐喃喃道。

“也许是那个时候，也或许是后来的点点滴滴，我只知道，从一开始，我认定的人就是你。”

漓衍继续道：“后来渐渐明白，也只能是你，再不能是任何人了。”

“从相遇相知到相爱，我不仅仅欠你一个婚礼，也欠你一个表白。”

漓衍轻轻拉下她的颈，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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