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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驸马
苍澜感觉自己的头很疼,他双眼失神的坐在床上,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他木讷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并不是麒麟身。
他记得先前的那个梦,唯独记不得梦里的那个人。
苍澜记得自己是五百岁才化成人形的,刚刚从化形中醒来就是在云沧宫,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天帝,而后的那些时日云沧宫一直都只有他和小雀雀,小雀雀下界之后便只有他一人,从来没见过其他的人。而且从刚刚梦里的场景看来那里并不是云沧宫,那梦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嘎吱的一声苍澜的房门被打开了,门口站在一道白影,苍澜定睛一看,脑壳里猛地响起了一阵轰鸣声,他双眼失真,只觉得门口的那人竟然与梦里的那人身形极其的相似。
“怎么了?”
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模一样,只是梦里的声音是很温和带着笑意的,现在的这个平淡里带着点担忧。
过了好一会苍澜才看清楚眼前的人,他的瞳孔猛缩,眼前的方善水正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皮肤雪白,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红唇诱人。一头秀丽的黑发高高束起,整个一浑然天成的仙人,细心雕琢芙蓉出水。
“方善水”
“嗯?”方善水见苍澜在叫他,闷哼了一声,只见苍澜朝他伸出了一只手,眼神迷离,如同清晨的水雾。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嗯?”方善水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他伸手接住苍澜的手,将他从被子里拉了起来,“说什么胡话呢?”
苍澜被这一拉猛地惊醒了,他的脸有些发烫,刚刚自己那番没睡醒的操作真是丢人。
“你今天怎么换衣服了啊?”
苍澜忍不住又看了方善水一眼,今天的方善水实在是太好看了,他总是想忍不住多看几眼,人嘛,都是喜欢好看的啊。
“穿着道袍不方便,会引人注意的。”方善水轻声道。
苍澜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看着方善水给他准备早饭的模样,不知不觉他又想起来那个梦。但是这一次他很快的就醒来了,疯狂的摇了摇头,想尽快把那个梦给忘掉。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方善水将粥递给他,见他脸色有些憔悴,想给他诊脉,但却被苍澜下意识的躲过去了,苍澜对他尴尬的笑了笑,扯了扯袖子遮住自己的手腕。
场面一度陷入了沉默,苍澜低着头喝着粥,方善水也没有问他,其实苍澜这时候都在想,如果方善水问他,他说不定还能对方善水说些关于自己的事。
“方善水,你觉得自己能成仙吗?”方善水咬着勺子含糊的问。
方善水侧目看了一眼苍澜,轻声“嗯”了一下。
“你知道九天宫阙是什么样子的吗?”
“九天宫阙?”方善水突然盯着苍澜,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在凡间没人叫天界为九天宫阙,就连记载里面都是用天界来代替的。
苍澜歪了歪头,他说错什么了吗?
“我只差一步了”方善水道。
苍澜用手撑着头含糊的点了点,一步之遥也是道大关啊,一不小心毁其自身根本。
方善水看了看天,眼底带着一丝冷意,他确实只差一步了,一步登天,但这一步差的是天命。
苍澜和方善水吃了个早饭便准备出门去打探打探长都城的情况,小狐狸早就忍不住想出去找那个负心汉了,她跳了起来,想跳进苍澜的怀里,结果还没被抱住就被方善水逮住了后脖子。
“带着她太显眼了”方善水边说边把狐狸装进了包里。
苍澜这才发现方善水就算换了衣服也还带着那个布包,他很好奇为什么方善水怎么天天带着这个,便直接问出了口。
方善水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布包,沉声道:“这不只是个布包,它里外都画着符咒。”
“为何要画着符咒”苍澜很好奇对着布包瞧了又瞧,猛地发现布包上的纹路格外眼熟,定睛一看,居然是方寸天地术。
“一种扩展空间的术法。”
苍澜当然知道是扩展空间了,跟袖里乾坤差不多的术法,但是方善水为何会这个术法,难道上水圣君给他们道观留了很多仙术?
方善水的声音突然在苍澜耳边响起:“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方寸天地?”
苍澜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方善水的脸离他不过一寸距离,轻微的呼吸声轻抚过他的脸,苍澜连忙后退了一步,尴尬的咳了一下。
“是……是啊!”苍澜侧过头,眼神飘忽不敢去看方善水。
“方寸天地我是在一本古籍里看到的,觉着有趣便随便学了学。”
方善水这漫不经心的话一出苍澜眼皮都跳了跳,什么叫随便学了学,想当初他学习袖里乾坤都花了好些时日呢。
“不过,你怎么知道方寸天地的?认得?”
方善水接下来的一句话把苍澜吓得一愣,他面色诡异的沉默着,他早该知道的,方善水一直都在怀疑他,毕竟谁愿意一直让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跟着自己呢。
苍澜的脸色难看极了,他的眼底带着一丝墨色,他现在肯定是打不过方善水的,而且他们两还有着契约关系……
苍澜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方善水叹了口气,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声音有些柔和:“等你想告诉我的那天再说吧。”
苍澜一愣,脑子有点发懵,方善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怀疑他了?
方善水的指尖微凉,细长漂亮的手指抵上了苍澜的额心,动作很轻柔,“苍澜,你与我是不同的。”
苍澜不知道方善水这话的准确含义,但是从方善水口中说出来莫名有点像情话,噌的一下苍澜的耳尖一下子就红了,刚刚还带着杀意的情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心里很是慌张,方善水这是在说什么呢,会让他误会的。
苍澜也一时脑子没转过弯,也不知道那个误会是误会什么,他虽然活了一千年,但是他也还是只幼崽,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听过这种话。
方善水眼里带着一丝笑意,他已经想好了,等长都城的事情结束,他便把原本的事都告诉苍澜。
苍澜躲开了方善水的眼神,心慌意乱的他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衣服里戴着的那块木牌正在隐隐约约的发烫,上面的纹路也越发清晰了。
外面下了点小雨,方善水问店家要了一把纸伞跟着苍澜一起出门了。两人在伞下并肩,两人的衣袖互相交缠着,方善水将伞倾向苍澜,以防雨水让他衣服打湿。
“啪啪”的一阵急促的鞭子声响起,苍澜侧头闻声看去,前方的不远处有一辆马车紧促的行驶着,主人家好似有什么紧急事一般。苍澜与方善水走到一旁小心避让,马车撵过一处小水洼,只见那水马上就要溅到他俩身上了,方善水反应敏捷的将伞挡在了两人身前,这才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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