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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云城往事
云城往事
苍澜和方善水好像吵架了，这是祝新知一早起来的意识到的。
平时形影不离的两人今天一早起来一句话都没说，而且还分开坐的，一个坐这边一个坐那边，搞得祝新知都不知道该坐哪儿好。
苍澜冷着一张脸，看到祝新知坐下之后也是一言不发，就在那里沉默地坐着，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方善水。
方善水也冷着一张脸，时不时的看苍澜一眼，又透着几分无奈。
“你们这是怎么了？”祝新知小心翼翼地问，看到两人抬头看他之后忍不住心尖一颤，连忙摇头：“算了，我不想知道了”
“接下来我们去云城”
听到方善水的话，苍澜端着碗的手微微一愣，他忍不住怀疑方善水昨晚是不是趁机窥探了自己，毕竟梦里的那根红线来的也过于及时了。
方善水看了苍澜一眼，似乎在等苍澜说话，但是并没有如他所愿，苍澜只是冷漠的点了点头，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转身上楼了。
他的表情落寞了几分，一时之间有点不知所措了。
“你们……”祝新知还是忍不住地好奇问了一下。
“无事，大概是……”方善水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措辞，“我惹他不快了”
祝新知忍不住朝苍澜离去的方向看了看，这得多大的事啊，能把人气成这样，都直接被忽略掉了。
回到房间的苍澜却越想越气，他忍不住的扒开衣领，看了看自己脖子往胸口蔓延的红痕，隐隐约约还有轻微咬痕。
“呼，别气别气，你打不过他”苍澜自我安慰道，但就是耐不住越想越气，昨晚方善水跟发疯了一样在他身上乱啃，差点都把他衣服扒干净了，要不是他给了一巴掌，可能……
方善水被打了一巴掌之后就清醒了，看着苍澜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跑了，没错，跑了，叫小二重新开了一间房，丝毫没有管苍澜的死活。
这能不气吗！
方善水脚步停在苍澜的门口，眼睛里看不到情绪，就这么安静的听苍澜在屋子里宣泄情绪，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的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混蛋，小爷我就没受过这种气”
“……”
随即他们便收拾好了东西前往云城，祝新知找了一辆空间很大的马车，足够容纳他们三人，还顺便雇了一个车夫，总不能让他来赶车吧。
车夫是个中年男人，是云城本地人，这也是祝新知为什么选择他的原因。
外面马车的车轮咯吱作响，苍澜靠着窗边时不时地捞起帘子看来看一眼。
祝新知在那里喋喋不休地给他们讲云城的历史。
“二十年前的云城其实并没有那么繁华，当时官道在西路，靠近陵城，陵城的繁华程度堪比长都。”
“云城的地理位置不是很好，唯一的河流一到冬季便会干枯，人们也只能勉强饱腹，运气很好的是他们有一个很好的太守，爱民如子，公正廉洁。
眼看云城的日子快要好起来的时候一窝流寇入侵了云城，太守守城身死，全家老小没有留下来一个活口。
流寇占领了云城，因为交通不便的原因消息在一个月后才传入皇城，陛下连忙派兵去救援，可是到的时候全城几乎已经被屠杀干净了，无一活口。”
苍澜在听到无一活口的时候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他闭上眼，回忆起梦里的场景。
铁甲，屠杀，棺材……
这根本不像是流寇，所以云城的事情是有人掩盖了事实吗？还是根本没有人知道真相……
苍澜的手指突然被握住了，他的指尖被那人紧紧地握在手心，被宽大的衣袖遮住，祝新知那个位置刚好也看不到。
他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握的更紧了，他两眼含着怒气的看了一眼方善水。
却见他侧着头靠在一旁，黑发落在肩上，一副安静温柔的样子。
苍澜真是有气撒不出来，只能暂时硬憋着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车外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很明显地车夫听到他们的谈话了。
祝新知皱眉，问道：“什么不是这样的？”
外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车夫的声音，“那不是屠杀……”
“是献祭”
方善水的眼睛睁开了。
祝新知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似乎是在问他们的意见。
苍澜开口了：“继续说，为什么会是献祭？”
车夫的马鞭声音响了一下，缓缓开口：“二十年前，我十二岁，那年城里来了很多奇怪的人，听说是有人在山上挖到了宝贝，价值千金的那种，他们是来收购的。”
那时刚好是春天，牛二，也就是车夫的名字，他瞒着母亲和几个小伙伴一起上山采药，只是为了能找到宝贝给母亲换一点药钱。
他们约在了晚上上山，因为晚上的人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毕竟这种发财的事不能声张，要不然会被打劫的。
牛二看着瘦弱实则是他们中最能跑的，就算是大人也很难能追上他，他领着后面几个累的气喘呼呼的男孩不停地往里走。
“牛二，你走这么快干嘛，我们快要累死了”
终于有人累得受不了了，停了下来靠在树上叫住前面走了不远的牛二。
“我这是想早点找到，早点回去，我阿娘看不到我会急的”牛二扣了扣头，笑道，又转身对另一个看起来高大一点的男孩子道，“南安，你不是说你知道地方吗，快点给我们指路啊”
南安看起来没有其他人那么累，但是也忍不住的靠在树上休息一下，直到被牛二喊了话他才从身上掏出来一张粗糙的纸。
“罗大叔说他就是在这里发现的”
罗大叔就是他们云城第一个发现宝贝的人，那天罗大叔把宝贝换了钱，喝了好多酒，被南安撞见然后被哄骗着画下了这张扭扭曲曲的地图。
“这谁看得懂啊？”
一少年手里捧着微弱的火折子，皱着眉看着南安手里的地图，他是他们这群人里唯一识的字的人，本来他是不想来的，可是被牛二说出的宝贝给说心动了，这才跟着他们一起来的。
“罗大叔说他在树上刻了标记的”
众人一看，确实纸上画着一个奇奇怪怪的符号，他们没办法了，只能一边走一边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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