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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踏歌行
就像飓风刮断秋枝,沈宓也如那节朽木,更坚硬滚烫的东西迎上来时,被摧残的七零八落,躯干散进热浪里,烧起无边的癫狂。
闻濯治好了他的手脚上的骨病,仅凭苛磨他身上其他的骨头,将他的皮肉烙出鲜红。
牲畜开荤,便如猛虎出闸,闻濯发疯,亦无怪乎此。
沈宓受了几个时辰的苦,嗓子吟至喑哑,临了还要被灌一碗苦到熏人的汤药。
他觉得委屈。
手脚痛的没法儿,不是他所愿,他不过是想要舒坦一些,也没想过要撞断自个儿骨头,可轮到闻濯,却是想要把他整个人都撞碎。
居心可恶,实在令人越想越觉得混蛋。
他恼的吃不下饭,欣赏瓶器中那枝芍药的心思的也不剩,躺在贵妃榻上,手脚不能动地将闻濯骂的禽兽不如。
被骂的当事人就坐在他身侧的矮榻上,一手执笔,听的面不改色,时不时还要逗他几句。
见他骂的差不多,嗓子都快磨没声了,才淡淡出声:“还要撞自己的骨头吗?”
沈宓不与他搭话,闭起了双眸非要他奈何不得。
然而对方拿他的手段,现如今不知比他高明多少倍,见他不说话,径直扭头侧身过去,面不改色地凑上他唇,撬开他的齿关,吮麻他的舌尖,手也昭彰显著地探过去,逼的他不得不睁眼告饶。
“你还要问多少遍?”沈宓嗔目瞪着他。
闻濯风轻云淡收回手,眼神丝毫不乱,明镜一般洞穿他的心思,淡淡道:“云雨时该问,歇停时也要问,你只管答。”
“我只是痛,我痛的没法儿,我要说多少遍你才信!”沈宓心底有火。
归根结底是因为前一个时辰,他掉着眼泪叫停之时,闻濯并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变本加厉,磨的他整个儿秋风扫落叶,实在觉得自己是不让人捧在手心疼着的了。
“我信你痛,我见了也痛。”
闻濯神情淡的让沈宓心虚。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半晌,他才低低出声,“所以我本不想让你见着,也不想让你跟着我痛。”
闻濯暗下眼神与他对峙半晌,最后还是败给了他眼尾泛红的可怜样。
长叹一声起身,挪到贵妃榻上,将他揉进怀中,给他轻轻按着后腰,“还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
他也不想想,他到底疯了有多久,下的力道有多狠。
沈宓真是胸襟宽广才不与他多计较。
见他默着声响不言语,闻濯又故技重施地凑过去挨他,与他纠缠深吻,半个身子都挤到了只容得下一人的贵妃榻上。
方才他们闹完几场,闻濯抱着他去浴池洗干净身子,回来见床榻狼藉的不能躺,才暂时将他搁在了别处。
所幸屋子里烧了炉子,哪怕衣衫单薄,也不觉得凉。
沈宓被他逼的缩起身子,一动作便牵起身下阵阵刺痛,接着狠狠拧了下眉,朝旁躲开了闻濯滚热的吻,“混账!”他骂道。
闻濯从来没与他真的置过气,也算再多恼怒,也能教他一个眼神哄好,事后又是愿意挨打挨骂、能屈能伸的风范
见他终于肯出声,连连将唇将脸送上去,“骂的不够,要咬要打都随你,我给你按着身子,你不要躲好不好?”
沈宓当真凑上去狠狠往他唇上咬了一口,咬出来一嘴的浓重血腥,又十分懊恼,心疼地替他舔吮干净。
一来二去,就变成了一个带着肆虐的成分又予舍予求的深吻。
沈宓嘤咛出响,揪着他的前襟抬起唇离开,接着又拱入他怀,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上微微喘息,“我该如何同你说呢?”
满京城骂名,让他一人听了这么久便罢了,他不辞劳苦出去办趟差事,回来又见他被一身病骨折磨……
好似他带给他的,全然都是痛,没有一丝甜。
他有时候也会琢磨,他与闻濯的这场结合,他到底得到了什么,闻濯又到底得到了什么。
算下来,只有他捡了天大的便宜。
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王殿下,不仅做了这样亏本的买卖,还打算分文不取,快要把身家清名都赔进去,连命也在所不惜。
蠢的让人无可奈何。
“像往常那般,掉金珠子给我,揪着我衣襟喊疼,怎么折腾怎么说都行,就是不要不说。”
他俩人说的就不是一回事儿。
沈宓没耐住皱了皱眉,让他瞧见又伸手抚平。
“有那么难么?”闻濯问。
沈宓摆了摆脑袋,“你怎么没有半分怨怼呢?倘若是你一个人,这满京城不会有谁敢让你劳神,也没谁敢敢触你的霉头,你更不会受制于任何人——”
“倘若是我一个人,便也没有我了。”他打断道。
沈宓闻言心下一抽,四肢上本来密密麻麻的刺痛都陡然停了一瞬,他伸手搂紧了闻濯的脖颈,缓缓将脸贴上去,才簌簌掉下湿润的金珠子来,哽咽道:“闻旻,我这下是真的好疼。”
闻濯抚着他后脑上的发丝,指尖穿梭进去摩挲至他的后颈,“哪里疼?”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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