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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经年酿(六)
人一走,大殿之中只剩下他二人,方才的君子之距,转眼间便教闻濯贴的密不透风。
他环着沈宓的背拉了他一把,趋步将他带到殿中,无意间碰到他指尖发觉冰凉,扭头仔细盯了他一眼。
瞧见他鬓角间落的冷汗,顿时眉头一拧,急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说还能出什么事!
沈宓此刻又气又咽不下这口气,竖目瞪了他一眼,风雨方定一般扑进他怀中,照着他的锁骨就狠狠咬了一口。
“嘶!你怎么…”
“混账!”沈宓咬牙切齿地骂道。
感受到活生生的人,他一颗动荡的心才堪堪安定下来,担惊受怕的情绪一经撤退,心底又窜起来一股无处可泄的委屈和埋怨。
他是真怕…
这头闻濯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刚要询问一句,见他委屈得将眼眶都憋红了,又不自觉闭上了嘴,连忙抬起他的脸去吻他,边哄着,“怎么还哭了?”
不提起这事的时候,沈宓本来还忍得住,他主动一提起来,沈宓就气的恨不得再咬他一口。
原本就随气血涌上来的泪花更是不受牵制,透明的水色如银质丝线一样顺着眼睑掉落——
都教闻濯分毫不差地卷进唇齿。
随即他顺着沈宓沾湿的嘴角,探出舌尖巧妙地撬开沈宓紧咬的齿,翻到后头温暖粘稠的巢,将他满身情绪,都变成一团软水。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沈宓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沉重的脑袋,“你到底…啧!别咬!”
闻濯抬首,笑着换成指尖附上,“不咬,你继续说。”
他说不咬,可厮磨的力道比上尖牙利齿,却也强不到哪里去,沈宓欲海浮沉,好几回开口都教他故意似的打断,终于恼了,“你还要不要听!”
“听,”闻濯松开他。
两人整理好衣衫,挪坐殿中小案前,四目相对——
“今日我原本照例在家中等你下朝,到了时候久久没见你,只听宫里的人传来消息说,你在殿前突发恶疾,咯血昏迷…”沈宓深吸一口气,伸手狠掐了把眉头,“你今日早朝到底在殿上做了什么?”
闻濯稍稍抿唇,随即探过身摸了摸他的脸,“陛下要我处置余晚正,我懒得想措辞回绝,才出此下策,”
他越过茶桌,伸手将沈宓指尖捞入手心握着,又抬起手轻轻碰了碰他的按的发红的眉心,“吓着了?”
沈宓一想起来就满心恼怒,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指尖不自觉地都在发抖,沉沉压了半晌才又出声问:“突发恶疾是怎么回事?”
“我装晕。”闻濯坦坦荡荡答。
沈宓又问,“那咳血呢?”
这个问题闻濯细想了半晌,最后恍然大悟,“噢,那是余晚正脑袋磕破流的血。”
沈宓皱了皱眉,“那昏迷不醒呢?”
“近来朝中之事,多是处置纠察中落网的官员,想告病假,无怪乎要太医诊治的结果棘手,再者,门外还有翰林院的人,为此事可信,我便做了全套的戏。”闻濯说。
沈宓依旧愁眉不展,“那为何我来你又不演了?”
闻濯挑眉看着他,“你说呢。”
沈宓弄清楚原委,沉默了片刻,无奈地叹了第三次气,回想今日种种,想起来一事,“可我家中那套茶盏,还是为此碎了一只。”
闻濯笑了笑,“那我明日再陪你去古玩集市挑。”
沈宓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殿下,你还抱病在身呢,你忘了吗。”
闻濯摆首,“方才那位秉笔见我无碍,恐怕已经回去通禀,左右我也装不下去了。”
“萧秉笔么,”沈宓眯了眯眼,“他是我的人。”
“嗯…嗯?”闻濯面露不解。
“怎么?”沈宓抬手捻上他的下巴。
“你的人?”闻濯隐隐不满。
沈宓无言以对,“这样口头上的称呼你也要酸?”
闻濯凑上他嘴唇,“他既然是你的人,那我又是你什么人?”
沈宓听着他在“你的人”三个字上狠咬了咬重音,毫不留情推开他的肩膀,神色自然,“你是家眷,是我未过门的妻。”
沈宓总是能够一语中的他心下,任他怎么胡搅蛮缠都有应对的言语。
偶尔闻濯当真会仔细回想,他二人之间,到底谁哄人的本事技高一筹。
他重新用肩膀圈住沈宓,手掌拢住他后颈,尽显亲昵地轻轻用指尖摩挲,“那夫君打算什么时候娶我?我没有满堂宾客和高堂,也不要聘礼,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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