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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听到这，段锦琰也明白了。

原本他也奇怪，若真是纪祝余写的信，纪大帅来了又怎么会向着他。

“连翘，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就算要罚，也轮不到你。”纪祝余双手握紧，他看着许云斐恨的直哆嗦。

这还是段锦琰第一次看见纪祝余这么失态，如此的寸毫不让。

深邃的眸子垂下，他撑着一只手，看着纪祝余。

“连翘，是我的丫鬟，你却把她卖进花楼，逼她失身自尽，今日，要么以命抵命，要么我走，从此休书一封。”

霎那，段锦琰抬头，看着颤着身子的纪祝余，似是没想到，此番他竟会如此决绝：“你威胁我？”

“不，是惩罚。”纪祝余铁了心：“若不是我执意留下，连翘怎么会死？那时我的亲妹妹，亲妹妹啊！”

纪祝余几乎浑身颤抖，就连说话，都带着气不顺畅的叠音。他怎么能忍受因为自己的自私，对段锦琰所谓的爱，就让连翘替他送了命。

明月楼，那是什么地方，怎么可以……

他捂住心口，腥味儿再次溢了上来，卡在喉咙里，纪祝余顺了口茶，垂眸死死的看着连翘的尸身，对段锦琰道：“几番隐忍，而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

“他，是你的心头宝，可连翘也是我的命！你若不偿，我便拿自己偿。”

声音不大，四个人却听的清楚。

许云斐有惊有喜，却又怕段锦琰真的要他偿命，而奶娘更是畏惧，她不过一个下人得了段锦琰的亲近，若纪祝余真的走了，靠着段锦琰一人撑着，府里怎么也是少了一番助力。

良久，段锦琰长呼一口气：“葬了吧，按小姐礼数。”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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