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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有一回我正晾衣服,把你的内裤弄掉了。”李天水形容,“黑色的,手心大一块布……”
“然后呢?”
“我捡起来洗了洗,又给挂上去了。”李天水说着,手难为情地挡住眼,“我洗的时候起反应了,没忍住闻了闻……很香。”
“哦。”梁巳把他手拿下来,捧着他脸说:“没关系啦。”
接着俩人相视而笑,也都说不清笑什么。梁巳笑着说了句:“咱俩都有神经病。”
李天水抱住她,没作声。
梁巳手指摩挲着他后颈窝,小声说:“以后我会好好珍惜你,你也要好好珍惜我,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对方。”
“好。”李天水应声。
“我们吵架不可以撂狠话,不可以攻击对方身上最柔软脆弱的位置。”梁巳轻轻吁了口气,问他,“懂么?”
李天水点头,“懂。”
“你也不可以动粗,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梁巳说着说着就小声啜泣了出来。
她并不想哭,但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李天水替她擦泪,梁巳看他眼中也有泪,问他,“你哭什么?”
李天水仰头,没作声。
梁巳破涕为笑,替他擦着泪。
“我会好好珍惜你,任何时候不会放弃你,不会动粗,不会骂你,吵架不撂狠话,也不攻击你最柔软和脆弱的位置。”李天水望着她,虔诚地说。
梁巳先是笑,随后趴他身上哭。
俩人絮絮叨叨了一晚上,天微亮,梁巳才彻底睡去。李天水看着她湿湿的眼睫毛,红红的眼梢,轻轻贴上去吻了下。然后再看看她干裂的小嘴唇,不禁失笑,她怎么那么能说那么能说。一晚上情绪大起大落,又哭又笑的像个孩子。
他把她被子掖好,穿着衣服出了蒙古包。马棚里有马叫,他抓了把草喂它,交待它,“小声点,不能再叫了。”摸了摸它脖子,随后朝着草原深处漫步。
他独自走了好大好大一会,上了一个山坡,望着徐徐升起的太阳点了根烟。他不懂该怎么表达内心高涨充沛、溢于言表的情感。
他只能点上一根烟,期望把这种情绪延一延,缓一缓。
梁巳是被一股花香给呛醒的。毫不夸张,就是被浓浓的花香给呛醒的。她睁开眼就看见榻上放了好大一捆野花。
紫色的、黄色的。
李天水站在炉子边烤火,说紫色叫高山紫苑,黄色叫金莲花。
梁巳瞠目结舌,问他,“怎么摘这么多?”
李天水埋头烤火,不理她。
梁巳看他牛仔裤湿了半截,唇色也呈乌紫,就问他,“你没睡觉去摘花了?”
“我散步的时候顺手摘的。”
“你神经啊,天没亮去散步?”梁巳说着过来,摸摸他冰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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