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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回头我帮你搭线。”梁巳说:“我认识的有。”
“好。”李天水应下。高端有高端的市场,只是在他的展厅没市场。他中低端做惯了,对接的客户也是中低端。
“工作都忙完了?”梁巳问。
李天水还没回,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他过去接,是办抵押贷款的老同学,他说今天到了笔款,需要他现在就能转。至于抵押房产证就算了,算他私人借他的,回头苟富贵勿相忘就行了。
李天水同他交情不深,无缘无故一笔钱他也有心理负担。他接着电话出去,直言让他办流程,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挂了电话回来,梁巳坐在沙发上刷手机,根本没问他是谁的电话。他犹豫了半晌,含糊了句,“一个老同学。”
梁巳翻眼看他,“男的女的?”
他笑出了声,过去捏她脸,“除了你,哪个女的敢联系我?”随后两个大手捧住她脸,把她嘴巴挤得撅起来,狠狠地亲了口。
“也对,正是穷困潦倒时。”梁巳回了句。
李天水挠她痒痒,她叫起来,他立刻嘘声,过去锁严门,过来紧紧地抱住她,围着办公室转圈。
梁巳说他,“你怎么搞的像偷情?”
“我是一个正经严肃,不苟言笑的 boss。”李天水一本正经道。
梁巳大笑。
— 饭桌上梁巳同浴柜厂家聊得很投机,对方是中型企业,工厂规模同梁家差不多。他聊起自己的创业史,说初中毕业下来,跟人当过学徒,倒过钢材,开过饭馆,卖过烧饼,一直到三十岁还一无所成。
真正的转机,是在他开工厂的第四年头上,他要熬不下去了,欠了一屁股的窟窿。最潦倒的时候,债主来家里把他的电视,餐桌,沙发都给弄走了。老婆也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他觉得没指望了,准备去投河。他在桥上挑了个没结冰的地,扑通一声跳下去,刺骨的冰水往身体里猛钻,他突然就有了强烈地求生欲。
当时他三十五岁,在腊月三十的那天凌晨五点投河。他挣扎着爬到厚冰上,拖着浸满水的厚棉袄,一点点地爬上岸。
他拍着膝盖说:“自此身体落了病,但那一跳,我也改了命。”
梁巳很敬佩,尤其敬佩上一辈人的创业史,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泪都能咽。事后还能云淡风轻地同后辈聊。
他喝了几杯酒,被梁巳捧得也上头,难免话多,说完又看向李天水,拍着他肩说:“年轻人不怕,再坎坷的路都绊不死人,大不了从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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