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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水也是。假如时光倒流,我还是会借钱给他。我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溺水。而且他也不是你说的软饭男。”
“每回你骂我蠢透了,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其实我都很伤心,是好几天都缓不过来的伤心,我只是表面假装没事儿。因为我知道你很辛苦,你很疲惫,我尽最大能力去体谅你。但是你一直一直都在漠视我,漠视我对家里的付出,漠视我在厂里的价值。”
“你去过郑大一附院吗?号称全球最大的医院。我这几年带着爸妈去了不下五十次,检查复查取药,检查复查取药。你不知道车位有多难找,你也不清楚床位有多紧张。我每一次去,都要在各栋楼、各院,各科室和饭堂之间来回小跑,因为实在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他们病房楼的电梯,我从来没上去过,每一回都很多人排队。我也只有一阶阶爬楼梯的时候,内心才会平静一小会。因为上去,我要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才能到爸的病房。”梁巳伸手比划,轻轻地说:“而那条走廊两侧,经常加满了病床。我害怕看见病床上表情痛苦的人,往往都是一路小跑。”
“自从频繁去郑大一附院,我才知道我们省不止考生多,病患也多。一万张床位……一万张床位都不够住。爸身体刚好点,护士就催我们办理出院,我想多观察几天,他们说回家养着吧,这儿床位太紧了,腾给那些更需要的人。而且我最大的感慨,还好我不是护士,否则每天面对那么些病患,被这个床喊,被那个床叫,我得忙疯掉。”
“而且除非有权有钱有关系,你才能享受到电视里那样,有一个独立干净不被打扰的病房。那种病房爸只住过几回,后面就医院有什么床位,安排什么床位,因为爸也抹不开面子老找人。”
“其实我特别害怕陪床,尤其是夜里。因为除了会有病人痛苦的呻吟或哀嚎外,病房楼走廊,楼梯间,输液厅,甚至外面的广场前,都躺满了打地铺的陪护家属。只要看到这一幕,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这么多病人呢?然而天一亮,门诊楼又挤满了新的一批病患,住院楼又离开了一批被治愈的人,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跟你讲这些,不是吐槽医院,是需要你清楚我为这个家都付出过什么。因为你一共就来过三回医院,每一回司机都把你送到病房楼前,而你只需要拿着我发给你的病房号,就能轻松地找上来。这实在太轻松了。并且你没坐上一会,妈就会催:明月你回去吧,这也没啥事儿,小幺儿一个人陪我们就行了。”
梁巳缓了缓,接着说:“我前两回去医院,差点被为难哭,因为没有一个人帮我。如果我不去,这事必须得你去,不能花钱请人代劳,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很多病情和手术单,必须要家属知情,必须要家属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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