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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止是报班的问题。还有孩子在学校的交际问题。三表哥说上个礼拜她媳妇凌晨三点就起了,要给班里所有的孩子们 DIY 杯子蛋糕,因为很多家长都往班里送了,你不得不跟风。而且买的没诚意,必须是亲自做的。
二表姐深有体会,说如今怀孕就开始胎教,然后早教,幼儿园之后就各种才艺。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就是害怕自己的孩子过于平庸,过于普通,因为整个社会都在否定弱者和普通人。而孩子出生在这样的环境,父母们只能拼命让他们更优秀,至少要比大多数的小孩优秀。这样的结果就是父母焦虑不已,孩子苦不堪言。
“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出在“努力就会成功,努力就能出人头地”,可有些事就是无论你怎么努力,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有些人笨就是笨,跑不快就是跑不快,如果硬逼着他们跑,他们自然就会生病。”二表姐说:“这个社会对普通人不友善到哪些程度呢。明月从没被催过婚,因为她事业有成。而我们几个回回被催婚,说年龄大了,又没赚大钱的能耐,再不嫁就没人要了。”
梁父听得揪心,扶着椅子起来去上卫生间。三表哥犹豫半晌跟过去,他想张口借钱,无论如何也得把房子的首付凑齐。他踯躅了半天没开口,怕自己的话没分量,考虑着让母亲去问大姨张口。
正准备折回露台上,听见卫生间动静,梁父晕倒了。
几个晚辈不敢乱动,打了急救。
梁明月去住酒店了,没在家里。
表哥们跟着急救车去医院了,姨夫们先后打给梁明月和梁巳。梁母嚷着也要去,小姨劝她别添乱了,只管在家里等着,医院的事交给晚辈。
梁母没心思睡,就托着腰站在大门口,望着急救车离开的方向。
小姨安慰她没事儿,好不容易把她劝回床上。出来客厅她二姐三姐同样揪心地坐在沙发上,二姐夫说了句,“当年就劝他们领养个带把儿的,好歹出现危急状况家里有人。回头俩姑娘都嫁出去……有良心了回来看看,没良心了……”
“姐夫你是喝醉了吧?”小姨说他,“带把儿的也没见有多孝顺。”
这话戳到了他的伤心事,去年他住院,在北京的俩儿子听说病轻,一个没回来。都养他们干啥?
小姨出来给梁明月打了通电话,听说没大碍,放了心,回客厅催大家都回去睡会儿,马上天都要亮了。见一直没存在感的周全准备出去,问他,“你去干啥?”
“我去赶个早集,买点菜回来煮早饭……”
“我跟你一块。”小姨随他上车。
一路上姐弟俩无话,准备下车的时候小姨看见他鬓角的白发,心里一阵酸楚,说让他少吃点,减减肥,人上年龄了太胖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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