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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始了?”
“差不多吧。”
吴笛郁闷,“你现在是不是什么都不打算告诉我了?”
祁昊答得爽快,“有些事没必要让你知道。”
“为什么?”
“因为你是施明克的人。”
祁昊语气陡然冷峻,令吴笛内心一凛。
洗过澡,吴笛换了件吊带睡裙,暗红底子,在灯光下微微泛出光泽。她在耳根擦了点香水,果木香调,沉郁厚重,令人抒怀。她不喜欢花香,总觉得荡在半空落不下来,心神难安。
她端详镜中的自己,虽然已三十四岁,脸上的胶原蛋白还看不出流失的征兆,依然红的红,白的白,天生丽质,明眸皓齿。
她嫌唇色不够红,挑了支色调艳丽的口红,沿唇线轻轻抹一遍,又用化妆棉反复轻拭,让嘴唇看上去更自然。
最后,她扯掉发带,摇开一头秀发,任其落满肩背。祁昊喜欢她长发披肩的样子,就算前面费的那些心思都不起作用,最后这招对祁昊而言也是无法抵挡的杀手锏。
祁昊也已洗过澡回房,门关着,吴笛走到门前,不容自己犹豫,拧开把手就走进去。
房里只开着床头灯,光线柔和,祁昊正靠在床上翻杂志,听见动静,只抬头扫了眼,对吴笛的精心打扮视若无睹。
“不是说头晕么,怎么还不睡?”说完视线又转回杂志上。
见他如此漫不经心,吴笛内心失落,也难免尴尬,但撤退是决不可能的,她背靠门板,干咳一声,“这会儿好多了……你,在看什么?”
“医疗机的读物——有事?”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吴笛很难靠近,只得站在门边不动,一边让自己镇定下来,打量着祁昊,想找出点什么破绽。
他一副即将睡觉的架势,一条薄毯很随意地横过膝盖,上身是一件当睡衣穿的白色圆领衫,他讨厌睡衣,嫌土相,穿着像老谋深算的资本家。吴笛想起任春晖说他就是尊老古董,忍不住暗笑,这算不算矛盾型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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