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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长恨人心不如水（2）

我对齐仲勉不算有感情，他的脾气对我来说有些奇怪，而我感觉他对我也没有什么感情，但人还算一个好人，我们都困于现状逢场作戏，所以相处一室，也能心照不宣互不干扰。至少在今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之前，我都是这么想的。

齐仲勉在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就上了床，他的样子有些疲惫看上去是喝多了，但神智还很清醒。

我见状，进浴室前对他关心了一句：“我给你倒了杯热水，现在应该放温了，你喝点吧。”

齐仲勉毫不领情没回答，拉上被子就躺下了。我没和他计较，进了浴室洗漱。

在洗漱的过程中，我抱着马桶把晚上吃的东西吐了大半，我已经发现晚餐这一顿，我只要稍微多吃点必然会吐。我打算这次回家要去看病，我一直在吐的事情好像除了齐仲勉知道一些，我妈他们并不知晓，因为没有一个人关心我的胃。这么想来，我和齐仲勉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有好的一部分。

我这么想着，洗完澡之后又很自然回到床上睡觉，仿佛齐仲勉只是我一个普通的室友，他睡一边我睡一边。所以等我关了灯，齐仲勉在黑暗里翻过身面向我的时候，我吓了一跳，不禁望着他微微发亮的眼睛问他：“你还没有睡？”

我话落，他没回答只是伸手抚摸我的脸，然后凑过来吻上我的唇，不同于之前轻柔的吻，这个吻强势暧昧，卷着酒气和欲望。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在接吻这事，他已经顺势完全覆在我身上，手也探入我的睡衣里，掐着我的腰。

我的脑里像炸开了烟花，炸出了愤怒和恐惧，当他的吻湿漉漉地落在我的脖子上，手还推高我的睡衣，一把伸入我的内衣扯开扣子，揉捏我的胸部时，我更感到厌恶和恶心。我很快开始反抗，抓住他的手试图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反手扣握住我的手，吻得更着急，再次吻上我的唇企图不让我说话。

我也更愤怒了，挣开他的手奋力挣扎打他。我们像一团纠缠在一起的乱麻，起伏凌乱的气息也是一团乱麻，直到我好不容易抓了他的脸，他吃疼才稍微停下了强吻我的攻势，一手抓住我的手，一手重重扶住我的脸让我看着他，还质问我：“周宝，你干嘛？”

“你干嘛？！你放开我！”我开口就是吼，破了音漏了哭腔。我感到睡衣堆在我的胸口快压死我闷死我，而我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和乳房，每一寸都无助到发抖，冒起疙瘩竖起一根根汗毛。我又热又冷，身心都十分难受，恶心感更重向我袭来。齐仲勉于我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男人。

“我们不是第一次做。”齐仲勉不仅可怕还很冷酷，他沉声说这话，在黑暗里注视着我的脸。

“我不想和你做！我根本不喜欢你！”我再忍不住哭了出来。

“你不喜欢我？”齐仲勉仿佛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重复了一遍我的话。他握着我手腕的力度加重，好像能把我的骨头捏碎，让我明白我们之间力量的悬殊。

“不是不喜欢，现在是很讨厌很恶心！”我骂道，因为彻底崩溃了，我的精神一下撑不住像多米诺骨牌顺着倒下去。这种崩溃失去安全感的瞬间，我感到异常熟悉，恐惧焦虑紧张吞噬了我的心脏，这种感受曾经在某些时刻发生过。

黑暗里陷入僵持的沉默，我和齐仲勉的呼吸声都很重，身体僵硬，这一分一秒的对峙让人感到窒息。最终，齐仲勉先动了，他的手离开我的脸颊，才碰到我的衣服，我就忍不住发抖，骂道：“你滚开！”

齐仲勉顿了顿动作，而后一把拉下我的衣服遮住我的身体，松开了遏制我手腕的手。

我就势一把推开他坐起身，颤抖着手扣好内衣，跳下了床，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离开这个房间！”

我直奔自己的行李箱，摸索着拉上行李箱拉链，然后冲进浴室打开灯抓过化妆包，又跑出来打开行李箱往里面塞化妆包。

我慌乱毫无章法收行李的时候，齐仲勉一直坐在床上看着我，好像在看一出和他无关的戏，等我拖着行李要走的时候，他才冷声道：“周宝，你是不是太夸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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