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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柳清介是正经太傅,是她的老师,让他帮忙取些物件就罢了,真要让他伺候穿鞋袜,那便是侮辱人了。
她正要收回脚与他道歉,却见柳清介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又很快消失,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柳清介蹲伏下身子,墨色的的衣摆堆叠在她的裙摆上,低头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轻抿薄唇,竟是一副真的要给她穿袜的样子。
姜启岁冰凉的脚尖触到他温玉般的手,蓦然一颤便缩回裙下。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疑惑之色尽显。他不是很守礼吗?这般又是做什么?
柳清介见她如此反应,便淡淡一笑:“臣既为太傅,斗胆以长辈自居,为殿下更换鞋袜,倒也不算什么。”
“什么?”姜启岁天生没什么浓烈的感情,生气也就是一瞬,随即而来的更多的是不解,“你的意思是,把孤当孩童?”
亏得她以为柳清介乖顺温和,没想到他也会回敬她。若真叫他占去了辈分上的便宜,她再想戏弄调笑他,岂不是成了笑话?甚至于,日后他能真的拿起太傅架子,处处压自己一头。
她黛眉一蹙,不由分说地抬起脚踏在他掌心,玉足在大掌中愈发显得娇小。实实在在感受到了脚心的热度,姜启岁绷紧脚背,俯身靠近他。
及至嗅到他身上浅淡的雪松香气,她才开口道:“太傅可不能胡乱说话,孤今年十九,早已不是什么孩童。”
察觉到柳清介要开口,她率先道:“难不成,您要说在您心里学生都是孩童?太傅碰过了孤的衣物,还觉得孤是稚子?孤想问问太傅,您手里的,难道不是女郎的脚吗?”
柳清介褪了笑意,掌间微颤,甚至肌肤相交之处隐隐生了热意。
姜启岁蜷了脚趾,直言道:“太傅愿意,便替孤穿吧,再耗下去,孤的脚冻僵了,恐怕还要指望您帮忙暖暖。”
柳清介轻叹一声,极利索地帮姜启岁穿好鞋袜,动作轻巧,整个过程甚至没有触碰到半寸肌肤。
姜启岁双足回暖,左右踏了踏,一抬头却见柳清介已经转去了屏风后。
她回想着方才就那么踩在他掌中,心中也不大愉快。她自小娇养,连青玉都不怎么敢碰她肌肤,一时斗气,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那样。
两人各自都不愿说话,除了姜启岁偶尔隔着屏风问两句书中不解的词句,几乎再没有别的言谈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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