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荒唐。
柳清介停顿在这里,姜启岁便抬眸看他,清湛的眼眸中倒映着他清冷压抑的面容。
姜启岁大约知道他在想什么。
“太傅不是都习惯了吗?这会儿觉得不合适了?”
柳清介呼吸一滞,脑中昏昏然凌乱起来。
*
所谓录事簿,本是母皇的想法,也不是姜启岁自己录事,而是有专人记录。
起初是有起居郎一般的女官处处跟着她,记录她每日的行为举止。姜启岁烦不胜烦,不到两日就私自撤了女官。
母皇很快又拨了新的女官,多是被她调走的调走,冷落的冷落,没有人能坚持多久。
母皇最终还是放了手让她自己记录。
姜启岁起初还只记录些寻常事,越后来便越放肆,一步步诱哄了柳清介去读。
“太傅翻翻前日的?”姜启岁起身走到他身边,裙摆堆叠在他的衣摆之上,伸手去翻页,朱红的蔻丹拂在墨色字迹上。
一页页翻过去,几乎日日都是荒唐词句,总与柳清介脱不了关系。
姜启岁冰凉细腻的指尖擦过柳清介持着书册的手背,在他耳边低声念诵那些句子,山茶花香萦绕在鼻尖,几乎要摄去他的神志。
柳清介回忆起前些日子,他与太女两人独处,这些都是念过的。
“太傅今日好奇怪,这些,不都是您一句句念过的吗?”姜启岁盯着他的表情,声音愈发清浅,几乎如云气一般缭绕在他耳边。
柳清介闭了闭眼,沉声道:“臣无状。”
“为什么今日突然变了?”姜启岁抽去他手中的录事簿,“因为知道孤有婚约?”
姜启岁字字句句都刺在柳清介心头。他自认举止向来都是得体合宜,从未有逾矩悖礼之处,可每日在启英殿,只余他二人时,便好似一切都变了。
姜启岁从未对他有过逼迫或是哄骗,她只是几句激将,亦或是轻言笑语,他便顺从着她的意思做出许多从前的自己从来不敢想象之事。
柳氏家规森严,对子辈施行的向来都是禁欲克制的教育,庭院种满雪松青柏,要求小辈继承先圣的律己自制,是从孩童时便压抑欲望,不许生出丝毫欲念。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