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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桢本就是没话找话,见这两人投在屏风上的亲昵影子终于分开了些,便笑道:“殿下要看也是可以的。”
姜启岁难得棋逢对手遇到个说浑话的,却没什么惺惺相惜之感,只想让他闭嘴。她想,大约太傅对她,也是这样的感觉。
柳清介听到卫桢咳嗽,便知他的意思,抬起头来,余光扫过姜启岁腰间的药囊,不由得微微侧过头去看,呼吸便是一滞。
姜启岁外袍已除,露出里头轻薄的藕荷色春衫,细细一条青色丝绦束在盈盈纤腰间,青带缓垂,其上佩的药囊针脚细密均匀,正是先前赠他的那一个。
她要回了药囊,是要自己佩?为什么?
姜启岁被卫桢一打断,也无意再说下去了,便准备回座,正瞧见柳清介的目光落在她腰际。顺着他的目光抚过去,轻勾了药囊的系带:“太傅在看这个?”
柳清介收回目光:“殿下千金之躯,怎能用臣佩过的药囊。”
姜启岁漫不经心地掀起眸子撩视他一眼,随即俯身前倾靠近他,声音轻如云气:“难道太傅就嫌恶孤到这个地步?哪怕是您用过的东西孤再用也是亵渎吗?”
“臣并无此意,殿下不嫌弃臣自然也无二话。”柳清介凝眉静心,抬手取了笔架上的笔,“事已议毕,殿下该回去温书了。”
姜启岁侧过头瞧他。柳清介被拨乱心曲的样子固然新奇,但他这副冷然清静的样子,或许才是勾惑姜启岁的引子。
姜启岁养在凤阳阁时,絮姑姑照养她的原则便是不叫她受半分委屈,要星星不摘月亮。凡是围绕在她身边的宫人,几乎不是战战兢兢,就是献媚讨好。
她见惯了百态的惧色与谄媚,做太女后又是满朝的指责和厌憎,柳清介待她却仿佛游离在这些情绪之外。
她行事出格,柳清介只是心平气和地劝诫她,她撩拨越界,柳清介曲意顺从,好似真的不为所动。
姜启岁的目光掠过柳清介的侧脸,落在对面卫桢落座处。
不为所动?只怕未必。即使姜启岁对细微的情感并不能敏锐察觉,却能明白,柳清介眼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克制那一丝微乱。
他同意卫桢伴读,未必不是存了避免与她单独相处的心思。
可惜姜启岁长到如今,不知克制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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