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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印象里，姜启岁让他不许动柳清介，是因为柳清介反水，眼下还很重要，怎么和男女之情扯上了关系？

“太女的想法，谁说得清。”卫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眼卫桢。早些让他看清这个娇纵薄情的太女也好，等日后卫家挟着小皇帝登基，权势至高，什么样的女郎没有？

“这样也好，她这样的性子，以后也是要三宫六院没有安宁的，早些散了，叔父为你挑选些更好的女郎。”

卫渊说罢，也不管愣住的卫桢，虚虚拂开他的衣袍，大步离去。

卫桢站在原地，一双星眸失了神采，怔然看向宫门方向，双足犹有千斤重一般，张了张嘴，像是有什么堵在喉间。

姜子遇小心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道：“殿下许是一时的新鲜。卫公子，你去劝劝，凭着你们的情谊，殿下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你。”

卫桢面色发白，凄然一笑。情谊？做在外面，做给旁人看的情谊？他身在局中，却一直清醒，殿下对他从来就没有男女之分。

他知道殿下和柳清介之间不一般，他也已经容忍了这么久了，甚至还能再容忍下去。只要他是正君，他就总觉得自己还是有底气有机会，柳清介与殿下终究也不能拿到明面上。

殿下要退了和他的婚约，立柳清介为正君，怎么可能？柳清介那样的身份，那样的势力，无论如何都是不合适的。

他突然抬起眼，看向姜子遇，星眸里闪过一簇火光，惊得姜子遇心中一跳。

“卫公子？”

卫桢好似抓住了什么一般，抬高了声音问：“昨日殿下与陛下争执了，为了他？”

姜子遇紧张地抿了抿唇，点头道：“我猜是这样，吵得还很凶，殿下出了殿就说，让我不要动首辅。”

卫桢语速更快，几乎是逼问：“昨日之前，殿下从未提过要立他为正君，是不是？”

姜子遇摸不着头脑，还是顺着他的话道：“从未。前几日在东宫，殿下还很防备不喜首辅。”

卫桢攒了一口气在喉间，在听到这句话后，微颤着缓缓吐出：“殿下这样快转变态度，全是因为男女之情，根本不可能。”

从前姜启岁与柳清介相处的确暧昧，但他能感觉到，姜启岁从未认真，甚至是隐隐防备抵触。

“我却认为，殿下这样坚定要立他为正君，是为了反抗陛下。”

姜子遇一听就反应过来：“你是说，陛下越不许，殿下越要将此事做成？”

他仔细回想了姜启岁从殿内出来激动的神色，还有母女二人一直以来的对抗，姜启岁的逆反……不由得有些相信卫桢的看法，否则怎么早先一点迹象都无的事，突然就非他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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