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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俩开的处方会先让两位执业医师检查，才能交给病患付费。

本来实习医生不能独立坐诊，但是来精神病院的病患有时多有时少，便在病患少的情况下让她们半独立坐诊，时清盏和白医生会经常来听一听诊。

这时，她通过办公系统查看有多少病患挂她的号。

她眉头深锁。

门诊区的广播开始叫号，蓝歌的第一位病人进入看诊室。

她看向这位病人，神色如常。

病人脸色苍白，却异常兴奋：“医生，你的名字果然很好听。”

天天蹲守自己的男病人居然来到自己的看诊室看病。

她不能驱赶，客气地请他坐下。

他虽然咧嘴笑着，可是双手又不停地摩擦裤子，留下深色的汗渍。“蓝医生，能不能关上门？外面的声音令我很紧张。”

蓝歌握紧鼠标，心里呵呵直笑。

去白医生那看病的时候，咋不要求关门呢。

“你稍等。”

她起身去门口，看了看对面的看诊室，然后半掩门。

男病人见状，笑容有些僵硬。

蓝歌大步流星地回到座位，一边调出他的病例，一边问诊。“最近的情绪怎么样？还经常紧张吗？”

“上次蓝医生撇下我一个，我惶恐了好几天。”他朝办公桌前倾上身，瞪圆的双眼露出小猫害怕被主人抛弃的不安目光。

她不为所动，语气冷淡：“你惶恐的时候产生心慌、胸闷、气短吗？”

“有啊，心里特别难受。蓝医生，你为什么骗我调去住院部呢？是不是害怕我？是不是讨厌我？”

她瞥见他搓裤子的手愈发用力，若无其事地继续问：“平常有没有尿频或者尿急？”

他愣了愣，点头，额前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学着时清盏的冷漠神态和语气，“有没有腹泻或者便秘？”

他怔怔地盯着蓝歌，狭窄的三角眼不晓得藏着哪种情绪，双手倒是抓紧裤管。

忽而，他咧嘴一笑，露出黄牙齿。“有便秘。蓝医生，你好关心我啊……我知道你不是讨厌我的，对不对？”

蓝歌很想踹飞他出去。

为什么问法一样，效果却不一样！

她淡定地问下去：“便秘多少天了？”

他怔怔地笑着：“隔一到两天便秘，但是遇到蓝医生以后，每天都便秘。”

蓝歌极力按捺厌恶的情绪，摆出当客服时的麻木心态，给他开检查单子和通便的药物等。

“蓝医生……”

她侧目，瞧见他摸自己的肚子，产生不好的预感。

他又凑近过来，胸脯几乎贴着电脑显示屏后面。“我的肚子里好像有硬块，不知道是不是长肿瘤？你摸一摸帮我看看吧？”

“我会给你开CT检查的单子。”她往后挪椅子，准备去开门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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