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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的午休，她怀着探望妈妈的孝心，脱下白大褂, 来到住院部。

住院部大约在医院的中段位置，有铁栅栏作为大门, 蓝歌需要向住院部的门卫出示探望许可书才能进去。

从大楼的外部看, 一楼以上安装了严严实实的铁窗，像监狱。

再往医院的深处眺望, 还有几栋安装铁窗的大楼，但那些大楼被住院部的铁栅栏隔开, 不属于住院部。

探病前, 她把细碎的私人物品锁在储物柜——防止家属私下给物品病患，导致病患逃跑或者自杀。

“张女士还是那样，看到同性就恶毒地谩骂，还打伤护士, 我建议你暂时还是别跟她接触。”

病房外面，男护士对蓝歌说。

“明白了, 我只在外面看看她。”

蓝歌通过病房铁门上的小窗, 偷看房里的妈妈。她穿着浅蓝色条纹的束缚服, 呆呆地盯着墙壁看。

她消瘦许多，脸颊凹陷，皮肤蜡黄。

蓝歌悄然关上小窗。

“那个，小姐……”

谁？

她吓一跳。

旁边突然冒出一张愁云惨淡的女人脸。

女人穿着得体的套裙，并非病患。

来探病的家属不止她一个，其他人也是通过铁门的小窗和病患聊天。

几名护士俨然狱警, 在走廊上来回巡逻。

“什么事？”

中年女人支支吾吾地瞟四周, 右臂夹紧, 左手搭上右手的手肘，是自我保护的状态。

蓝歌沉默地打量。

“你也是来探病的吧？你……里面的亲人需要做手术吗？”中年女人趁没有护士经过，低声问蓝歌。

“医生建议做手术。”

“你的家人也是这样建议啊，我弟弟也是……”

“什么时候开始做？”

“呃……”她纠结又苦恼。“我不知道做不做好，而且手术费太贵了。”

蓝歌一同感叹：“没错，太贵了，我也在考虑做不做手术。”

中年女人一听，激动地靠近一些，当蓝歌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吐苦水：“主要是我付得起还好，但我没那么多私房钱，需要丈夫支付，偏偏我的丈夫不同意做手术。”

“难道是担心术后的问题？”

“唉——其实术后没什么问题。”

“你确定？”

中年女人笑了笑，“你送家人来之前，有没有了解清楚这个精神病院的传说？”

蓝歌茫然摇头。“我住镇上的，妈妈突然发病然后送过来住院，没来得及了解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我住隔壁市，听朋友说这所精神病院能通过手术根治精神病。我以前的同事得了抑郁症，来这里做手术、住院两周便彻底好了，变得开朗阳光。”

“这么神奇。”蓝歌疑窦丛生。“你以前的同事有没有产生其他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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