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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报上的其他医院也是这样吗？”

“不知道，我只查到其他医院医疗器械的购置渠道。有霍氏集团的，有义信地产的等等，全是屹立金字塔顶端的家族。”

“他们想做什么？”

他眉头深锁地摸下巴推论：“生物实验，不然我想不到他们为什么把不菲的资金注入医院。”

蓝歌表示理解。屹立金字塔顶端的人们，最不缺的是金钱，最缺的是寿命和健康。

“你再翻去后面，有病例个案。”

闻言，她翻到文件的后半部分，内容触目惊心。

一张张阴沉的大头照旁边，记录他们的暴行。

他们曾经患有精神障碍，经过手术治疗后出院。术后三个月，他们有的杀人，有的打死人，有的向孩子施虐，有的暴饮暴食最后迷恋吃生肉……

每一份简洁档案的最后注解的一句，使她毛骨悚然——他们犯罪时患上的精神障碍与手术前的截然不同。

“怎么会这样？根治的说法果然是假！”

黎渊以为她担心母亲，语气温和下来。“不能送阿姨去做手术，昙花一现的治愈并不是真正的治愈。”

“我知道……你查到他们的手术内容吗？”

“查不到，抱歉。”

蓝歌早有预料不会这么容易完成任务，把文件夹还给黎渊。“没关系，我知道不能送妈妈去做手术就够了，谢谢。”

他满脸愧疚。

蓝歌戴手表的手撩头发到耳后，“嘀嗒”的声音离他近了一点点。“真的没关系。趁着休假，你别再承受太大的压力，放松一下。”

“嗯……”

嘀嗒。

客厅比较安静，隐约的“嘀嗒”声传至他的耳里。

“通常休假的时候，你会干什么呀？”

他背靠沙发，苦笑道：“通常只休假一天的话，我会到公园打篮球，然后买菜做饭，舒舒服服睡一觉，是不是很无聊？”

嘀嗒，嘀嗒……

莞尔的她注视黎渊。“不无聊，疲惫的话应该休息的。你现在疲惫吗？”

“好像……有一点……”

嘀嗒……

“你破了大案，该休息下了，养精储锐再跟罪犯斗争。”

“但是罪犯不会停下犯罪。”

蓝歌往他靠近些，话音温柔如水。“现在的时间属于你，你想休息就休息，我陪着你。”

似乎被她某一句触动，黎渊开始半阖。

她打铁趁热。“休息一会吧，我就在你的身边。”

嘀嗒……

“好。”

待他闭眼一会儿，她轻声呼唤：“黎渊？”

“嗯。”

“能听见我的话吗？”

“可以。”

“你在想什么？”

“没……”

“你为什么当警察？”

闭眼的他沉默数秒。“抓人。抓犯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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