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筛查汪雅琳的交友圈子的工作陷入胶着。

不论是她的同系同学、室友、男友们、好友、老师和心理咨询中心的同事, 大部分人在案发当晚都有不在场证明。

可惜不在场证明可以伪造，算不上排除嫌疑的证据。

真正为侦查添加难度的是, 各品牌的手机能够设置虚拟号码，可是警方没有实质证据指向某个嫌疑人, 要排查这么多人的手机后台, 手机公司以不便暴露顾客的隐私为由，明确拒绝。

而猪皮，哪个菜市场都能买到，局部超市和农贸市场的筛查工作十分繁重。

警方唯一得到有用的线索是, 凶案现场附近的监控拍到全身黑衣的嫌疑人，当然没有拍到脸。

嫌疑人身高一米八至一米八五, 约中等身材, 身穿的黑衣看不清所属的牌子, 可能只是廉价的货色。

侦查陷入胶着，像是烧水的时候在沸腾前熄火，使专案组上下烦躁不已。

黎渊只能私下接触这些人。

无独有偶，今天居然能一起去游乐场，为他提供观察的机会。

骆昭这个人和他一样，对外和对小歌两副面孔, 而且有城府。

至于时清盏, 他看不透。

无法掌控情况, 他有些焦躁。

看向电脑屏幕，他绷紧的神色才缓和。

寒夜愈发漫长。

周一的天色愁云惨淡，毛毛雨冰凉刺骨，温度比昨天低许多。

蓝歌拿雨伞出门，打算坐公交车去医院。

“今天下雨，我送你上班。”黎渊反锁自己的防盗门。

“不麻烦你了，我乘公交就好。”

他按电梯，“不麻烦，恰好我今天也要开车出去。”

蓝歌还想拒绝，他已伸手按住敞开的电梯门，邀请她先进去。

白色轿车载她到医院门口，遇到一群人堵着医院大门。他们跟保安推推搡搡，谩骂的声音歇斯底里，闹得很凶。

“发生什么事？”

黎渊阻止她现在下车，直接把车子驶入医院。

车窗不完全隔音，两人隐约听见什么医生失踪，跟医院脱不了关系。

她心有余悸，“幸好你送我来医院，不然我不知道怎么进来。”

“空穴不来风，他们不会无故闹事。这家医院也勾结财阀做不见光的交易，你平时要小心谨慎。”黎渊忧心忡忡。

“我会小心。”

蓝歌搂紧帆布包包下车，进了门诊大楼逮住护士艾玲，打听外面闹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一回来就遇到那群人，吓死我，差点进不来。”

“我隐约听见有医生失踪？”

“我瞧见我们门诊部正常排班，不是我们的医生吧。”

难道是住院部的医生？她决定中午去住院部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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