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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不相信一台手术能够治愈人的心病。”他望向窗外的夜景，“人性复杂难治，作为医生也只能看到表面。”

“所以你选择门诊部吗？”

“没错，门诊部是医院的眼睛，我想看一看绚烂的人性。”说这话的时候，他直视蓝歌的眼睛，仿佛意有所指。

“我的想法比较简单，能治好病人就满足了。”

任务要求这样，没办法。

“嗯，浅显易懂。”

“我觉得你在嘲笑我。”

“当然不是，这是来自一位指导医师的赞许。”

她惊了，冰山居然会开玩笑，还不止一次。

雨后的马路湿漉漉，反射各种各样的灯光。黑色轿车在夜色中穿梭，送她回到小区门口。

摆动的刮雨器清理水渍，方向盘后的时清盏目送她走进小区。

绚烂的人性很少。

他看到更多的是糜烂的人性。

夜深了，她瞄一眼402，心想黎渊应该还没回来。正当她想转身回401，防盗门后面木门打开了。

“小歌？”

“黎渊！你不用加班吗？”

“不用，案子查得差不多了。”他打开防盗门。

“这么快？”

“因为案情不复杂。”

她探头瞄屋里，“我能进去听听吗？我临时调去住院部，想搞清楚缘由。”

这个理由十分完美，黎渊乐意透露并且对她的临调表示担忧。

“死去的护士长和吴主任，跟倒卖医疗器械有关系。”

两人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两杯水热气腾腾。

“吴主任是不是今天那群人提到失踪的医生？”

“是。”

“你们在哪找到他的尸体？”

“地下停尸库。”黎渊留心她有没有害怕，幸好她只是疑惑。“负责人的口供充满疑点，而医院能藏匿尸体的地方只有那里。”

“你真的好厉害！”她由衷地称赞。

【黎渊爱恋值+10】

他竟有些难为情，笑了笑，继续说：“吴主任和护士长的有专门收款的个人账户，收支很大，全是来自一个空壳的医疗用品公司。”

“空壳？”

“嗯，背后的关系比较复杂，我挑重点说。他们俩整整五年跟这个空壳公司交易，但是收入的巨款肯定不是来自贩卖医疗器械，甚至他们俩因为害怕东窗事发，栽赃一名护士，害她自杀明志。”

粉衣护士！蓝歌震惊不已。

但是她为什么进不去住院部呢。

“能说说被冤枉的护士吗？她好惨。”

黎渊露出无奈又温柔的笑容。“两名死者的勾当被她发现，吴主任利用职权调她去门诊部当作警告。可是这位护士太刚烈，敢发邮件给医院的领导举报，于是两名死者顺势反咬她。可能她心灰意冷，可能她不想屈服，在门诊部的卫生间割脉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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