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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捂嘴的男病人徒然眼神呆滞。

捂他嘴的男护士发怔。

世界仿佛静止，安静得令蓝歌心慌。

她缓缓地扭头观察旁人，除了蹙眉的时清盏，其他人呆若木鸡，着魔似的。

“推桌椅！”

时清盏厉声一喝，其他人纷纷回神，一起推动防线，让黑衣病人远离普通病患。

幸好这时，穿黑色防护服和穿白色防护服的人，从走廊的另一端赶来，抓走黑衣病人。

白色防护服问住院部的医生，“你们有没有和他交谈过？”

冰冷胜雪的话音使蓝歌心颤。

“有一位病患和他交谈过。”

须臾，穿黑色防护服的人也把看纪录片的男病人抓走。

“你们是不是也听到他说话？”

住院部医生激动地辩解：“我们陷入的时长不超过三十秒，绝对不受他的影响！”

白色防护服一言不发。

住院部医生死死地盯着他。

片刻，白色防护服下达命令：“所有病患暂时取消自由活动，直到精神评估合格。你们，也要做精神评估。”

蓝歌不知道精神评估的准则是什么，一群防护服问什么，她认真回答什么。

病患的精神评估却很糟糕，其中几个出现轻生的念头，趁医护人员不注意去撞墙。还有的脱掉病服，企图用病服勒自己。

“唉，她从来没有过轻生的念头……为什么变成这样……”

“那个黑衣病人从哪跑出来的？”

“重度疗养区的保安和医护人员才穿防护服，你说呢！”

“别吓我啊……刚才听到他说的话，其实我也产生……”

“嘘！别说！”

蓝歌听见住院部的护士窃窃私语，摸衣领下的心形吊坠。

多亏它，在她听到黑衣病人的话后才没有产生奇怪的想法。

他的话带有强烈的心理暗示，意志力脆弱的精神病人听了，当然招架不住。

由此可见，黑衣病人比戴领结的医护人员更加危险。

医护人员的精神评估当日下午出结果。

临调的门诊部人员立刻回门诊部，而住院部的四楼封闭管理，新入住的病患转移到别的楼层。

“没想到我们因为这事提前回来。”姜初盈看到门诊大楼，感到无比亲切，连带觉得来挂号的普通病患可可爱爱。

“知道我们之前多么轻松了吧。”白医生打趣。

“看诊的病人没剩下多少，你们去收拾下用具就下班吧。”莫主任得知住院部的变故，担心他们回不来，忐忑到现在才放下心头大石。

换下白大褂，心不在焉的蓝歌离开更衣室。

“小歌。”

更衣室对面，颀长的身影在灯光下等待。

“时医生？”

他蹙眉，略显不满。

蓝歌哑然，趁四下无人赶紧改口道：“清盏。”

他松展眉心走来。“想不想去吃好吃的？”

“今天下班早，我打算回家做饭。”

“有一家料理又辣又酸甜，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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