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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歌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紧张、焦虑的小动作。
“榨菜是辣还是不辣的?”
“有、有少许辣。”
“你喜欢辣味吗?”
“还行。”
“觉不觉得辣味刺激?”
秃顶男迟疑,不知道怎么回答。
“就像暴力带给你的刺激。”
时清盏话音刚落,他停止搓手,抿紧嘴移开视线。
蓝歌一瞥时清盏,后者微微点头。于是,她写下:暴力带给患者刺激的快/感。
时清盏继续平静地试探:“当你的拳头砸在温热的皮肤上,你有什么感觉?”
秃顶男抿着嘴,一声不吭。
蓝歌回望黎渊求助。
黎渊沉声警告他:“好好回答问题!”
这个男人比文雅的一男一女,带给秃顶男的压迫感更重,他犹犹豫豫地开口道:“感、感觉不错……可以发泄……”
“所以你向年迈的母亲发泄吗?”
他点头。
蓝歌按捺厌恶,客观地记录患者的表现。
“所以你向没有还击能力的儿子发泄?”
他又点头。
“向弱势的妻子发泄也能给你快/感?”
他再次点头。
时清盏不悲不喜,金丝镜框反射吊灯的白光,冰冷的面容像是无情的造物主睥睨自己的作品垂死挣扎。他不沾烟火,也不怀情感。“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发泄?”
“从……”秃顶男紧握双拳,眼珠转动。
“回答!”黎渊适时施压。
“那朵花!那朵花出现以后!”他突然激动起来。“是它!它指使我做的!”
蓝歌笔势一顿。
“什么花?”
“黑色的花!”
“在哪?”
“楼下!我家楼下!但是不见了,我找不到它,一定被谁摘掉!”
“你为什么要找那朵黑色的花?”
“我……我没有找……它就在心里……在我的心里也在你的心里……嘻嘻……你们看到了吗!每个人都有!”
他一站起来,黎渊第一时间冲过去,把他压在审讯桌上。
“需要继续问吗?”黎渊斜睨时清盏。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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