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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一跳。“晚上只有急诊部对外开放，医院大门有门卫值班，凶手不敢暴露。而且这么了解初盈的人，是她的熟人。”

“可能是你们的熟人。”

此言一出，她毛骨悚然。

黎渊继续分析：“一旦连环凶手的行为模式产生变化，是‘疯狂’的开端，他可能不再只杀私生活混乱的女性，开始滥杀无辜——但我更倾向于另一个可能性。”

蓝歌一言不发。

“如果凶手是骆昭，他真正的目标是你。”

医院的气氛非常压抑，姜初盈的死讯传遍门诊大楼。

心情沉重的白医生，一声不吭地坐在候诊区的座椅上。姜初盈是他带教的，算是他的学生，他很难接受这噩耗。

莫主任拍蓝歌的肩膀，“小蓝，节哀顺变。”

“嗯。”

大家都看出她红肿的眼睛哭过。

时清盏来到她的身边，语气是春日消融的雪，化作暖流。“下班后早点回去，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她听出言外之意，点点头。

大学的学术研究微信群里，成员们还不知道这个噩耗。蓝歌动一动指头，在群里宣布噩耗。

他们炸了。

他们也不相信姜初盈会跳楼。

董晶晶发出泣不成声的语音。

黎渊说，姜初盈的尸体送到法医院，如果她的家属同意，将进行解剖。

接近开诊时间，蓝歌收到骆昭的微信。

骆昭：小歌，姜学姐跳楼的事是真的吗？

蓝歌：嗯。

骆昭：我今天提早下班去医院接你。

蓝歌本想回复不用，转念一想还没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改成答应。

人死不能复生，医护人员一如既往忙碌。

生活要继续。

通关也要继续。

熬到下午五点，她收拾好看诊室准备去更衣室的时候，被时清盏喊住。

“我送你回家吧。”

她强颜欢笑：“朋友来接我。”

他叮嘱一句路上小心，落寞地回看诊室。

医院的大门外，停着一辆轿车。当蓝歌的身影出现，降下的车窗露出骆昭的俊脸。“小歌！”

蓝歌往轿车走去。

车里开了暖气，骆昭启动轿车驶离。

蓝歌软若无骨地挨着车窗，眺望匆匆掠过的街景。

“我不相信初盈会跳楼自杀。”她突然冒出一句。

主驾驶的骆昭忧心忡忡地看来，“警方说是自杀吗？”

“跳楼难道不是自杀吗？”

“也是……”

她凝视车窗外，“初盈没有感情纠纷，没有欠债，就算工作很忙也不至于让她自杀，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跳楼……”

骆昭凝眉盯着路面。“我知道你伤心，但你不要想太多，不要压垮自己。”

蓝歌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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