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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康霖见过江沉的字，他确定这不是江沉的字迹……但这字迹似乎有些眼熟，康霖好像在哪里见过。

康霖闭上眼细细回想着：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电光火石之间，康霖忽然想到些什么，他放下手中的书几步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翻找起来。片刻后他找到江沉的教案，一页一页寻找起来。

“有了。”

康霖低声自言自语着，看见教案其中一张纸的角落里很不起眼地写着两个字：无聊。

康霖将教案上的字迹同书上的字迹放在一起仔细比对：是一个人写的，笔画弯钩的角度是一致的。

康霖在这一瞬间忽然想明白了：这是江沉另一个人格的字迹。

康霖试着去回想，他究竟在什么时候见到的人并不是江沉，而是江沉的第二人格。最明显的是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时……康霖不想回忆这件事，他额间出了一点冷汗，下意识略过了这件事又顺着回忆向前找。

有一次他去江沉家中的时候，江沉饮酒了……那是康霖唯一一次看见江沉饮酒，那时的人也不是江沉。那一回江沉吻了他，他们确认了关系。

在想起这一点之后，康霖忽然又想起，自己在家中被人强迫后醒来时看见了来照顾他的江沉……那时的江沉那样反常，但康霖却以为是江沉对自己的特殊……

康霖的脸色变得惨白，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是的，只是因为那个人不是他所认识的江沉。过去所有会越过社交范围亲近他的人都不是江沉……难怪、难怪江沉即使和他交往也保持了相当生疏的距离感，难怪江沉要他仔细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

或许江沉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开始。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康霖忽然觉得难以忍受起来，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弯下腰呜咽着抱住了自己。等泪痕在面颊上变干之后，康霖仰面盯着天花板，试图寻找一点江沉喜欢自己的证据：江沉好像也在阻止他的另一个人格触碰它自己……可是，康霖想到江沉从前对自己的隐瞒，他忽然开始怨恨起江沉来：他明明可以告诉自己、明明可以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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