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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教堂内的气压骤降，冰冷中还弥漫着淡淡的悲凉。

韩祈商的情绪突然极轻起来，他起身一把将施子陵拽了起来：“不可能，你说这些话就是为了刺激我！”

施子陵踉跄两步，目光直视他。毫不退缩：“韩祈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发脾气？他活着的时候，你在乎过他一点点吗？在他病危要通知家属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韩祈商心被连根拔起，他扬起拳头一拳就打在施子陵的脸上：“闭嘴！你什么都不懂！”

褚知安病危，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接到。

他一直在等他低头，他甚至想如果褚知安这次能回来，那他就放下一切，好好跟他过下去。

甚至，韩祈商想过跟他领养一个孩子。

一家三口，光是想想，他也是开心的。

可是没有如果，褚知安宁愿孤独的死，也不愿透露给他一点消息。

施子陵也不手软，反手回了一拳给韩祈商。

两人俊隽绝伦的男人，就这样在教堂的地上，相互扭打，谁都不肯认输让步。

教堂外的雪越下越大，渐渐埋没了青石台阶，也埋没了他们。

两人死缠到最后，双双挂彩。

施子陵将西装搭在单肩上，缓缓朝着教堂外，踉跄走去。

韩祈商躺在教堂半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心的那块地方太疼了，疼的他无法呼吸。

莫齐来时，见到自家老板这一幕，也是大惊失色，连忙将人扶到座椅上：“韩总，你怎么了？”

韩祈商缓了缓神，看着眼前跟了自己六年的属下，哑声问：“我对褚知安……真的很差劲吗？”

莫齐身子一僵，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韩总这是您的私事，我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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