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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在殿外的宫人听见声音忙做起了准备,公主是要写信?
今日怎这么大阵仗?
行至书房的赵知容等着身旁宫人将书写用具摆好,欲言又止,终于开口:“我要作画。”
嗯?公主要作画?
一旁的夏莺瞪大了眼,公主知道了驸马安好的消息,突然从愁眉不展变成都有闲情逸致作画了!
心情好得很快嘛!
待墨磨匀,她瞅了几眼身边磨墨的夏莺,缓缓开口,语气不容置疑:“磨墨便磨墨,不许抬头看我作画。”
夏莺张了张嘴,条件反射地想抬头,一张眼,面前是砚台里已经磨匀的墨汁。
她看着一支朱笔伸了过来,轻点墨意,再抬起离开。
她乖乖地闭了嘴,公主的命令她还是不敢反驳的,只能手上动作不停,继续磨着眼前的墨。
赵知容轻点墨迹,沉下心来,神情变得专注。
眉眼锋利,轮廓深邃,俊美的五官清晰毕现,一笔一画细细勾勒,浓墨点染,一双眼中的冷冽都如临真人。
画中人身姿清越,却似乎不着痕迹地微躬了腰身,以手掩唇,平白带了几丝虚弱狼狈。
“给我匀一点朱红。”
赵知容暂且搁下笔,望着画中人熟悉的眉眼,嘴角带了丝玩味的笑意。
她派去的侍卫来报,其砚星夜赶路,睡都没睡。
偏这人还与她扯谎,说梦中见她,梦中的她还不知羞地诉说思念。
只允许他做梦?她不会吗?
平白惹她忧思,自己却以身涉险。
说那些话想让她转转心思,她倒要看看是谁棋高一着。
“公主,好了。”夏莺磨着调匀的墨汁,轻声提醒。
赵知容回过神,另取了画笔,轻蘸朱红。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朱红的艳色点染在画中人的衣襟、嘴角,俱化为触目惊心的“血迹”。
再在画中男子身前插一道长剑,深入心肺,血迹斑斑,整副画,叫人见之,心神俱颤。
精心创作出这幅惨烈的触目惊心的画作,赵知容方觉得心中的一口郁气缓缓吐出。
先前收到侍卫来报“驸马下落不明”之时,她全力克制着自己不胡思乱想,便是害怕脑海中出现这样的画面。
将画作搁在一旁,等待墨迹干燥。
赵知容复取过一旁的信纸,落笔:
昨夜多梦,梦中见君,却如此画,夜半惊醒,再难入眠。
学着其砚在末尾加上落款时间,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的驸马与她装委屈,她也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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