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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珣致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不满意嘛？”闻奚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

再仔细端详了一眼画作，没错啊，虽然画得匆忙，但是完全不输平时精心练习的素描。

她在画作和林珣致面上来回扫视，面目疑惑。

直到下一刻，低着头的青年抬起面颊，露出了一个与平时淡淡神色全不相符的灿烂笑意。

正与她的画作别无二致。

仿佛周遭世界突然安静。

闻奚清晰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得承认，她的画作还是比不上真人。

“好看。”她喃喃道。

却见笑意明朗的青年面上神色倏忽冷淡下去，同样不同于平时。

淡淡的眉眼都似乎透露出几分委屈。

“你喜欢这样的吗？”

“喜，喜欢啊？”闻奚迟疑回道，便看见青年低下头郁闷的样子，似乎在做什么心理建设。

不对。

喜欢什么样子？

她猛地反应过来，林珣致是在说他平时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天晓得，素描只是稍微加了点艺术加工与想象。

林珣致平时没有这样笑，但是带给她的感受是一致的啊。

面色淡淡地走来，亦在她心上洒下一片云彩。

浓墨重彩，如炙阳，灼热。

她缓缓俯下身子，终于如早就想做的动作一般，轻轻覆上了青年的发顶。

粗硬，带了雪迹消融后未干的湿润。

不如想象中干燥柔软，但毛茸茸的扎得手心发痒。

“林珣致，我喜欢的是画上的主体，无论什么样子。”

轻轻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坚定与诱哄。

林珣致猛地抬头，眼神发亮。

“你喜欢……”

“嘘，还有一幅画，要不要看？”

闻奚不自然地别过头，将另一幅素描露出原貌。

与上一幅画的主人公一样。

是前面约会时捧着花的林珣致。

青年面色淡淡，眉目疏离，只是手中完全不符合气质地捧了一束鲜艳的花。

轻抬眉眼，眼神似有波动。

视线的尽头是正提着裙摆笑得灿若朝阳的，她。

闻奚微微侧着头，直播屏幕中清晰可见她似乎红得发烫的耳根。

又是许久没有听见回应。

她终于转回头，看见林珣致盯着第二幅画作深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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