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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斫歪了歪头：“我会听师姐的话。”

他向长老鞠了一个躬：“多谢长老医治之恩。”

转头望向乐以汐，“师姐，这样对吗？”

看见乐以汐一张冷若冰霜的面上微不可见的赞许，他慢慢挪动脚步，站回乐以汐身边。

试探着伸出手想去牵乐以汐的手，可望见自己瘦弱手掌上的斑驳伤口，又掉转了方向，牵住了乐以汐宽大的飘雪衣袖。

乐以汐的眸光微微一动，望向长老，似乎在证明什么一般。

长老便觉得心间仿佛梗了什么。

天生恶种，还未作恶，是因不作恶还是一直在无境之渊无法作恶？

但禄存星君要择一穷凶极恶，便不是天生恶种却也作恶多端之人行以教化。

那，前方那个一脸乖巧、不知世事、满身伤痕却仍懂得听人教诲的十岁孩童，有何不可？

他恢复波澜不惊的仙人做派，站起身，将药瓶拾起走到晏斫身边，递给了他：“那小斫来了天玑宫，便向你师姐学习，做善仙，行善事。”

语罢，看见结果便也扬长而去。

乐以汐垂眸望向抓着自己衣袖的晏斫：“小，小斫……”

她试探着开口，却被晏斫打断。

十岁的少年面容尚且稚嫩，自小生在无境之渊却仿佛无师自通讨人欢心：“师姐，可以唤我阿斫。”

“小斫，让别人叫。”

乐以汐抿了抿唇，微启唇瓣，又闭了回去。

“你刚刚做得很好，回了天玑宫，见到我父君之后，也要懂事、乖巧、善良，万不可如无境之渊其他……”

她说了一半，又觉得晏斫怕是不懂她语中含义，便又道：“就如你刚才一般，即可。”

“在天玑宫，若是我父君喜爱与你，你也可以更好的修炼。”

晏斫乖巧地点了点头。

只是，乐以汐没有想到，回了天玑宫后，禄存星君先前火急火燎着表现，催促她去无境之渊择一人而出，但等她当真带了人回来后，却又显得兴致寥寥。

“以汐，既是你带回之人，就由你来负责教导师弟平日课业与修炼吧。”

乐以汐瞪大了双眸，父君不是一向最不喜他人扰她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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