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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他自己清楚, 长久之下, 傀儡“死而复生”，他却力竭难继，倒下的只会是他。

直到不知杀了多久，或许是几个时辰，或许是一个日夜，方才攀山莫名其妙消失的灵力早已恢复，却又被消散地七七八八。

他撑着剑吞下一瓶快速恢复灵力的丹药，眼神却是极为冷静。

五次，他杀了同一批傀儡五次。

泛着寒意的视线在藏书阁来回扫荡，顿在一批傀儡倒下后以极为缓慢的速度似乎又要“复活”缓慢袭来的轨迹上。

这回，他静静地看着，没有再动作。

直到傀儡相继而来，似乎灵力又胜上三分，俨然不是如今的他可以应付。

晏斫闭了闭眼，使出了上辈子在冥界学来的一个禁术。

“杀而止。”

他轻轻出声，一瞬之间，七魂六魄分离，十数个长了一般秾艳模样的青年四散而开，看得行进的傀儡都愣了一瞬。

每一个晏斫手上的动作同样，没有再袭向傀儡，却是诡异地站在了藏书阁的各个角落，恰在每一个傀儡的行进轨迹之上。

他手上动作几乎快成残影，唇角却是溢出斑斑血迹。

片刻之间，一个古朴却是满含生机的阵法形成。

阵法满溢着盎然的生机，正好固住所有傀儡的行动轨迹，傀儡触到生机却是爆出方才被晏斫一次又一次杀害之后从未有过的惨叫。

身形被禁锢，再动弹不得。

残影归位，晏斫终于舒出了一口气，却再支撑不住身体倒在了乐以汐身旁。

“师姐。”他轻轻唤着乐以汐，却见乐以汐不知被冰甲玄兽编织了什么梦境，素来冷若冰霜却是面无表情的面上竟是柳眉蹙起，似溢着什么痛苦之色。

晏斫的面上闪过几分焦灼，他听闻过冰甲玄兽之名，却不知该作何解。

想到这儿，他的目光扫向四周，眼中爆出一阵光亮，艰难撑起身体。思索了一瞬，竟是故伎重施，又想分出无数残影，这次不是对敌，却是想去翻阅这藏书阁所有的书目，寻一寻答案。

只是还未动作，一阵嗡鸣响起。

他的动作顿住，攥紧剑柄的手上滴落点点血迹。

倒是忘了，这十一层还未通关？

似乎是怕他一次性应付不过来一般，傀儡尚被束缚着，似乌云压顶的鬼蜂成片而来。

方才似乎失去了力气一般的青年蓦地站直身子，挺直如松。

他秾艳的眉间满是冷色，这回却没有提剑而上，而是试探一般的，竟是取出了前面获得的奖励，一根玉箫。

他此前并未修过乐理，却在之前通关之时得了这奖励强制学习了一番，动作尚且生疏。

但似乎是天赋使然，此刻他的脑子里无比清晰地想起了先前通关之时一闪而过的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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